裴梟然自從離開雉京以後,就一直是男裝打扮,因為男裝簡單、利落,無論趕路還是打仗,都比女裝要來的方便的多。

可是不知為何,回去換衣服的裴梟然,卻是不僅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更是連衣服的款式都徹底換了。

一襲暗紅的長裙如濃稠的血液,襯得洗淨的面板愈發白皙如雪,長長的頭髮也被放了下來,髮絲和裙襬隨著夜風狂亂飛舞,竟有種無法描述的豔麗與詭魅。

剛被綁上木架的貪狼幫幫主看到這一幕時,忽然劇烈的掙動起來,目眥欲裂的望著裴梟然所在的方向,滿臉都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裴梟然見他如此,卻笑得愈發燦爛,拖著一條長長的馬鞭,緩緩走到了幫主的面前,長鞭一甩,便幫幫主將堵在嘴裡的破布甩了出去,順便也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嘴巴一被放開,貪狼幫的幫主立刻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

輸在一個小屁孩的手底下就算了,對方居然還是一個姑娘家!這對於帶領著貪狼幫在西疆放肆逍遙了好些年的幫主來說,無異於世上最大的羞辱!

見他憤恨欲狂,裴梟然卻變得愈發開心,甚至咯咯的笑了起來,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沒錯,你就是輸給了我,輸給了我這、個、女、子。”

貪狼幫的幫主死死的瞪著她,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他咬牙切齒的道:

“早知道你是女子,我就……就先讓人將你捉去,然後扒光你的衣服……”

啪!

沒等他說完,一記鞭打便狠狠落在了他的臉頰上,頓時,倒刺在皮肉之上劃開一道皮肉外翻的口子,帶起血花與肉沫無數。

裴梟然笑容不改道:

“說啊,繼續說,扒光我的衣服,然後呢?”

貪狼幫的幫主悶哼一聲,卻硬生生忍住了沒有痛叫,而是繼續用無比下流的言辭道:

“然後找來所有弟兄,挨個……”

啪!

裴梟然笑著道:

“繼續說啊,我聽著呢!”

“挨個羞辱你,讓你哭著求饒,再將你……”

啪!

“繼續說!”

“……再、再將你丟在你們大營之外,讓、讓所有人都看到……看到你被折辱的模樣……讓你、聲名盡毀……看你還怎麼……怎麼當一軍之首!”

那惡狠狠的目光忽然間變得銀邪無比,專在裴梟然的胸前與下身處左右掃視,儘管已經痛的面目扭曲,卻還是故作輕鬆的啞聲嘿嘿笑道:

“雖然年紀還小,不、不過,那滋味肯定也……也不差……”

這次,沒等裴梟然出手,已經有人代替她搶先一步一拳狠狠的砸在那張血肉模糊、已經不成樣子的臉上了。

百里烈鳶狠狠的在對方臉上唾了一口,毫不客氣道: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像你這種人,給我們小將軍的馬鏟馬糞都不配!”

聽到這話,裴梟然倒是忍不住真的笑出了聲來。

這個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她的手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