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們的鞋子都脫下來,看看腳心是不是烙印著什麼圖案。”

此話一出,那幾個女人紛紛變色。

陳允平瞬間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讓士兵將人帶回。

就見那幾個原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渾身衣衫破爛、傷痕累累的女人,卻是忽然目露兇光,從胸口處摸出刀片,朝著士兵們的脖子上便抹了過去,霎時鮮血橫飛!

其中一人更是來勢兇猛的朝著陳允平撲了過來!

只是沒等她邁出幾步,一柄小箭便激射而出,精準無誤的穿透了她的脖頸。

那女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舉弓而射的人,喉嚨裡發出不甘的‘嗬嗬’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栽倒,抽搐了幾下後,便沒了聲息。

餘下幾個女人見勢不妙,竟也不逃,待殺了那幾個礙事計程車兵之後,竟是齊齊朝著陳允平撲了過來!

陳允平自然也不是待宰的羊羔,早已在察覺不對時便抽劍出鞘,幾個副將和周遭計程車兵也一起迎了上去,很快將那幾個女人斬於劍下。

裴梟然收回自己的小箭,然後毫不客氣的問道:

“不知這樣的女人,陳叔已經‘救’了多少?”

陳允平面色鐵青,怎麼也沒想到原本想給裴梟然一個下馬威的他,卻在裴梟然面前丟了顏面。

他咬牙切齒道: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女人。”

女人上戰場在朱雀是稀罕事兒,在那些早沒了人性的幫派之中,卻是司空平常。

那些人為了錢財可謂是不擇手段,不論男女老少,都是擇人而噬的猛獸,個個兇殘無比,完全不可小覷。

若不是這幾個女人自稱是從朱雀被擄走的,他才不會手下留情!

裴梟然點點頭,道:

“那便好。”

天知道這些猛獸被送進朱雀之後會發生什麼,幸而這是第一批,不然的話,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陳允平正在氣頭上,倒是沒注意到太多,倒是幾名副將,都有些驚訝的盯著裴梟然掛在腰間的小弓。

他們還以為那是孩子的玩具呢,沒想到殺傷力居然這麼大,這小姑娘的箭法居然這麼好!

其中一名副將忍不住問道:

“六小姐……是如何知道她們的腳心上有圖案的?”

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裴梟然這個第一天來的傢伙又是從何得知的?

裴梟然卻並未正面回答,而是道:

“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我也不會白白的跑來送死。”

要知道,上輩子,裴梟然可是將西疆所有的匪徒全部剿盡,一個不留。

他們的那些伎倆,以及他們身上的所有特徵,她能不清楚嗎?

而且,這些幫派們之間也並不太平,為了防止外人混入自己的人中,每個幫派都有不同的辨別自己的人的方式。

從剛才那幾個女人極其酷似朱雀人的口音之中,裴梟然聽出了一絲絲不同,因此而判斷出了她們是來自於哪個幫派,而這個幫派的人都會在自己的腳心烙印一個小小的圓形圖案。

只是這個特徵藏的太隱蔽了,所以在這裡呆了很多年的陳允平,卻反而一直無從得知。

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的陳允平也無心再繼續呆下去了,便又帶著裴梟然回了營地,給她安排好住處後便打發她回去好生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