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梟然立刻道:

“算了,當我沒問。”

百里烈鳶想了想,也跟著壓低聲音道:

“別誤會,本王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隱瞞慣了,畢竟,若是本王會武功的訊息傳出去,那些想殺本王的人,豈不是更會變本加厲、迫切無比的想要除掉本王?”

一個不會武功的離王,和一個會武功的離王,明顯是前者的威脅性較小一些。

裴梟然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卸磨殺驢道:

“回你自己的營帳休息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百里烈鳶不滿的哼唧一聲,道:

“本王救了你一命,難道就沒有什麼獎勵?”

裴梟然問道:

“不知殿下想要什麼獎勵?”

百里烈鳶笑嘻嘻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裴梟然也笑眯眯的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

‘嗖’的一聲,眼前的人便已經消失不見。

裴梟然哼了一聲,脫掉溼透的衣物,換了身乾淨的,又找了條布巾擦乾頭髮,這才躺下睡了。

其實百里烈鳶會親自來貼身保護她,委實大大出乎了裴梟然的意料之中。

這傢伙趕路時是什麼樣子裴梟然可是親眼見過的。

所以,她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願意扮成一個手下,還願意跟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吃苦受累。

不過,經歷過一次心死,她早已不再是那個會將別人的好意當作情意的傻姑娘。

也許對方別有目的,也許對方沒有。

但是……那都跟她無關了。

第二日,一行人繼續往前趕路,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除了……張澤清被叫進馬車裡讓裴梟然給訓了一頓之外。

不過訓歸訓,已經走到這裡了,裴梟然自然也不放心再放他一個人回去,還是將人留了下來。

除此之外,眾人還漸漸發現,裴梟然跟時時刻刻緊跟在她身邊的那個貼身護衛的關係似乎也變得比以往更親密了些。

具體表現就是,裴梟然會常常和他交換位置,讓他進自己的馬車裡休息,她則騎馬行路。

抓到什麼野物改善伙食,也會第一時間送一份去給這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