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說,可是國公爺就在眼前,卻是沒那個膽子說了。

裴醒山自然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眸色不由變得更加冰冷,問道:

“侯爺可是想說是梟然故意誣陷於你的愛女?”

“不……這……”

威遠侯進退兩難,為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嘴說不出話來。

他不由憤怒的看向傅文淑,傅文淑卻已經再次被戴氏護在了身後。

戴氏可沒威遠侯那麼多顧慮,只覺得自家女兒被人欺負了,便氣不過的指著裴梟然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小孩子怎的小小年紀卻不學好?我女兒若說了那些話,怎的我們都沒聽見只你一個人聽見了?莫不是你故意編排出來害我女兒的?不就是她方才說錯了話嗎?侯爺已經向你爹道歉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裴梟然張開嘴,說了一句什麼。

所有人都沒聽清楚,裴梟然又加大音量,問道:

“侯夫人可聽清我剛才說了什麼了?”

“啊?”

戴氏正罵的痛快,根本沒注意裴梟然方才說了什麼。

裴梟然聳肩一笑,道:

“瞧,我剛才說了話,您卻沒有聽見,這就跟你女兒剛才故意壓低聲音跟我說話一樣,所以剛才,她的話只有我聽見了,而你們沒有聽見。”

戴氏被當場打臉,一張同傅文淑一樣嬌豔美麗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不過沒等她再說什麼,裴梟然已經扭頭,對那兩名侍衛道:

“還不動手?”

赤宣帝下的命令早就張貼在大街小巷眾人皆知了,兩名侍衛自然也知道,聽到這話,手不自覺便放到了劍鞘上。

威遠侯立刻大聲喝道:

“我看誰敢動我的女兒!”

裴梟然點點頭,笑著道:

“侯爺好大的威風,連聖上的命令都敢公然違抗呢,那個……抗旨不遵是什麼罪來著?”

寒蟬立刻接話道:

“死罪。”

威遠侯的臉色也跟著拉了下來,比戴氏拉的都長。

氣氛一時僵住了,卻在這時,只聽傅文浚開口道:

“我可以作證!我姐姐絕對沒有說過那些話!當時我就在我姐姐身旁,總不可能也聽不見她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