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看,就見護身符的正反兩面用金線繡著平安二字,其餘地方都和普通的護身符差不了多少,頂多是手感摸起來更順滑一些罷了,看得出是專門為貴人們製作的,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都十足用心。

裴梟然想了想,心說,百里烈鳶只是不准她弄丟而已,可沒說不準她送人吧?

她身上其實已經戴了一個護身符了,是她二姐之前送給她的,她一直戴在身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這東西有一個就行了,戴多了也沒多大用處,而且還累贅。

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才不想將那傢伙送的東西戴在身上呢!

所以,這一枚,就送給別人吧!

裴梟然將護身符遞到潘嬤嬤面前,笑著道:

“嬤嬤,是一枚護身符,我已經有一個了,這個,就送給你吧!”

潘嬤嬤連連擺手道:

“不敢不敢,況且老奴已經一把年紀了,戴什麼都沒用了。”

她看了一旁的寒蟬一眼,提議道:

“如果小姐想要將這枚護身符送人,不如……就送給寒蟬姑娘吧!”

“啊?”

寒蟬嚇了一跳,也連忙跟著擺手道: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要這個呢?這枚護身符一定是別人專門為梟然求來的,我戴著,算怎麼回事呢?”

裴梟然覺得送給她們兩人誰都行,既然潘嬤嬤不肯要,便又將東西送到了寒蟬的面前,笑眯眯道:

“求護身符只是求戴著它的人能平安喜樂而已,不管是誰戴,都會得到這份祝福的,寒蟬姐姐,你就拿著吧!”

寒蟬推拒了幾次沒有成功,只好將東西接過,滿是感激道:

“那就多謝梟然了。”

裴梟然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見她將護身符戴在了細白的脖頸上,這才心滿意足的一笑,出門去尋自家孃親去了。

而在遙遠的另一端,想象著某人將自己送的護身符戴在小脖子上的模樣,某位離王殿下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嘖,分開了這麼久,還真是有點想念那個小傢伙了呢……

那個小傢伙肯定也早就想念自己想念的不行不行的了吧?

畢竟自己長得這麼好看,又對她這麼好,那枚護身符也確確實實是自己親自去寺裡專門為她求來的,她看到時,一定會感動的不行,說不定還會抱著那枚護身符,痴痴念著自己的名字,痛哭流涕……

某位臭不要臉的離王殿下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想象力,並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露出了一個萬分滿足的微笑。

第二日,裴梟然照例去大營裡習武。

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與她一起去大營的,只有寒蟬與張澤清,少了一個小柔。

聽張澤清說,小柔是病了。

裴梟然關切的詢問道:

“可請了大夫去?是不是不小心著涼了?”

張澤清點點頭,道:

“已經請過大夫了,但大夫說並不是著涼,而是受了驚嚇。”

“驚嚇?什麼驚嚇?”

裴梟然不解,張澤清和小柔並未跟著他們一起去上山祈福,而是留在了裴府裡,張澤清倒是想跟著去,但是裴雨軒卻不同意,要他和小柔留下來繼續練字背書。

所以,既沒有看到起火也沒有看到程氏被裴醒山一劍捅死,小柔能受什麼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