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封信充分說明了裴雨桐與曹惠民之間是絕對有姦情的,既然有了姦情就代表裴雨桐已經失了清白,一個不清不白的骯髒女子,除了曹惠民之外,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要呢?

繼而他爹就會不得不將裴雨桐嫁給曹惠民,到那時候,他便會讓人出去散播訊息,說裴雨桐還未成親便與人私通、失了清白,因此才會臨時改嫁的。

如此一來,裴府全部未出嫁的小姐都要跟著遭殃,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裴梟然。

他的目的,也便就達到了。

正想象著裴梟然走在街上被人戳著脊樑骨罵賤貨的畫面時,卻聽啪的一聲,繼而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痛。

低頭一看,原來是裴醒山將信毫不客氣的拍在了他的身上,語氣則是更加的不客氣與冷冽,道: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封信究竟是寫給誰的!”

“什、什麼?”

裴文長腦袋一懵,不解的將信從自己身上拿下,一邊揉胸口,一邊快速的仔細看起來。

是,沒錯!這就是他讓曹惠民給裴雨桐寫的那封信沒錯!

可、可是,為什麼開頭的雨桐二字,變成了雨軒?!

裴文長不信邪的將信紙湊到眼前,努力睜大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瞪著那雨軒二字。

雨桐,雨軒,僅一字之差,可事情的結果將會天差地別!

這其中一定有人動了手腳!

裴文長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他不死心的將信拿給曹惠民看,咬牙切齒道:

“曹兄,你仔細看看,這上面,可當真是你的字跡?”

曹惠民那手狗爬字一眼就能認得出真偽,他只看了一眼,就對著信連連點頭,道:

“是是是,這就是我的字沒錯!”

裴雨軒冷冷一笑,道:

“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你!”

裴文長可全指望著這封信翻盤了,沒想到連信竟也被人篡改過,當即氣急敗壞。

不過卻在此時,腦中靈光一閃,他又瞬間冷靜了下來。

裴文長眯起眼睛,不懷好意的望向裴雨軒,道:

“不對啊,三哥,如果這封信是曹兄寫給你的,那它怎麼會出現在二姐的床鋪底下呢?要知道,對於女子來說,只有最私密、最不能見人的東西,才會藏在自己的床鋪底下,這封信既然不是寫給她的,又為何會出現在她的屋子裡呢?”

裴雨軒薄唇微抿,眼底浮現出幾絲意外。

原本以為這個五弟心腸歹毒,愚蠢至極,如今看來,竟意外的有幾分小聰明。

裴雨軒閉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道:

“我來找二姐,也是為了這件事,被一個男人看上,還寫這種東西給我,想必哪個男人都一時無法接受的了吧?我心中煩悶,無人可訴,便將這件事同二姐說了,二姐不信,我又回去將信拿給她看,我原本是想將這封信直接燒掉,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的,但二姐說,萬一那曹公子被我拒絕心生怨氣、想找我的麻煩,這封信,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又怕我看了再煩心,便將信塞進了她的床鋪底下,為的,就是幫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