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夏連忙走過來,將信遞給了她。

裴梟然將信紙展開,一字一字的掃過後,忍不住冷笑一聲。

有夏好奇的問:

“這是誰放在這裡的?上頭寫了些什麼?”

裴梟然將信折起,轉了轉眼珠,忽而笑道:

“這可是個好東西,至於上頭寫的東西……保密。”

有夏跺了跺腳,轉身又去繼續翻找,不過這一次,直到將整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都再沒尋出什麼來。

而裴梟然,已經揣著這封信,出門朝著自家三哥的院子行去了。

一上午風平浪靜。

到了下午的時候,裴雨桐的院子裡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守門的婆子見來人穿著裴文長平日裡常穿的衣裳,旁邊跟著的也是裴文長身邊常跟著的小廝,便並未阻攔,直接將他們放了進去。

聽到動靜的有夏掀開簾子探頭一看,卻是立時一驚,隨即從門簾後鑽了出來,怒聲喝道:

“站住!二小姐的院子豈是男子說進就進的?!你們是什麼人?還不快離開這裡!”

來人並未說話,也沒有將有夏的話當回事兒,而是帶著身旁的小廝繼續往前走。

有夏著急,連忙跑上前,張開兩條細細的胳膊想要攔住來人的去路,卻被那小廝毫不客氣的一腳給踹翻在地。

那小廝十分囂張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家五爺的路?!五爺聽聞二小姐即將要出嫁,想過來看看自己的姐姐罷了,怎麼,弟弟來看望姐姐,你個奴才也要管?”

那一腳正正好踹在有夏的心口,有夏心口劇痛,卻仍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張開雙臂繼續阻攔,道:

“主子的事奴婢自然是管不著的,但既是五少爺,為何不敢以真容見人?若是五少爺願意摘下帷帽,讓奴婢一觀,奴婢絕不阻攔!”

小廝哼笑一聲,道:

“我家五爺不小心著了涼,這幾日大夫不讓見風才戴了帽子的,想見可以,不過……要等進了屋子才能見。”

若是放一個連誰都不知道的男人進自家小姐的閨房,那小姐的名聲還能要嗎?

“不行!”

有夏還想再攔,那小廝卻已經不耐煩起來,眼光一厲,剛想直接將這個小丫頭直接踹死,卻見門簾一掀,從裡面又走出了一個丫頭來。

那丫頭正是裴雨桐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頭,華清。

華清見有夏滿身塵土,嘴角還掛著血絲,臉色一白,連忙走上前來,不動聲色的將她擋在身後。

隨即勉強掛起一抹笑容,對著來人道:

“五少爺息怒,有夏也是護主心切,畢竟二小姐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這來往貴客,自然要多加謹慎。”

來人仍是沉默,小廝卻是更加囂張,嚷嚷道:

“我看那大少爺和三少爺不是也常來嗎?怎麼,我們五爺就來不得了?是不是看我們五爺是庶出就瞧不起這個弟弟了?莫忘了,你家那小姐也只是個庶女而已!”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華清連忙道:

“既然五爺著了涼不能見風,那便趕快進屋吧,我家小姐……絕不是瞧不起庶出之人。”

“華清!”有夏急了,一把抓住華清的胳膊,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華清一下捂住了嘴巴,將她拖到了一邊,隨即斥道:

“五少爺是咱們可以惹得起的人麼?!你看看你自己,是不想要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