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赫被她看的心裡發毛,用口型問道:

“怎麼啦?”

裴梟然招招手,兩人便躡手躡腳的又離開了花廳。

走到一處無人處,裴梟然四下看了看,才開口道:

“韓家如此著急上門提親,其中必有貓膩,四哥想不想知道?”

誰還沒有個好奇心呢?裴炎赫連連點頭,老實道:

“想。”

“那好,”裴梟然笑盈盈的道:

“那四哥可否願意跟我一起,去跟蹤那韓逸,看看他每日都去了哪裡,在做些什麼?”

“跟、跟蹤?!”

裴炎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長這麼大,胡天胡地這麼久,還沒玩過這麼赤雞的事情呢!

不過……

“為什麼要跟蹤韓逸?”

難道不是應該跟蹤韓夫人嗎?畢竟讓媒婆正月裡來提親這事兒,都是因她而起。

裴梟然眸底閃過一抹寒光,慢慢解釋道:

“既然親事出了問題,一定跟那韓家的嫡三子韓逸有關,如果他不出狀況,韓夫人又何苦冒著得罪咱們家的風險,也要將婚事提前?”

裴炎赫歪著頭想了想,倒還真是這個理兒。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跟?”

裴梟然打了個響指,笑著道:

“就現在!”

兄妹兩人說走就走,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道人影急匆匆的小跑而過。

“啾啾啾啾!”

一隻站在枯枝上的小鳥猛地被一顆石子擊中,慘叫一聲跌下了枝頭,在地上撲稜了幾下翅膀,便再沒了聲息。

裴文長手持彈弓,悠閒的瞄準窗外,見有鳥飛來便用石子打落,玩的不亦樂乎。

昨天在夫子的茶水中下了點瀉藥,聽賣藥的說這藥能讓人拉上好幾天,讓他總算可以暫時擺脫那個告狀精的糾纏。

正享受著難得的悠閒時光,就見一個下人打扮的人匆匆走了進來,小聲,道:

“五爺,有情況!”

裴文長一驚,直起了身子,忙問道:

“什麼情況?”

這人是他安排在裴醒山身邊的眼線,雖說只是個粗使下人,近不得裴醒山的身,卻也能將訊息第一時間給他遞送過來,還算有點用處。

那人忙道:

“今日韓家派了媒人來提親,老爺已經答應下來了,還互換了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