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白衣女子身邊的小丫頭第一個冷哼出聲,很為自家主子不值的道:

“小姐,您聽聽,這都是什麼人啊,在家裡就一堆鶯鶯燕燕不說,連出門都要帶著!這是去打仗啊,還是去女票女支啊?”

周圍的人聽她這麼一說,也紛紛跟著指責起來。

畢竟,打仗可不是小事,它關乎著無數人的身家性命!

身為主帥,更是要克己自律,嚴守軍規,這身邊帶著一堆女人去打仗算怎麼回事兒?!

而且看那三個女子,各個生的風嬌水媚、丰姿冶麗的,走起路來那一把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扭的不少男人都心癢難耐,這一看就不是隻負責伺候茶水的正經丫頭!

本以為年少英才,卻沒想到竟是一介紈絝風流子弟,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白衣女子遙遙望著那正扭頭看向那三個絕色丫頭,看不清表情的少年,她的面容被輕紗輕掩,表情模糊,清冷的聲音中卻多了一份堅定,道:

“我信他,不是這種人。”

“小姐!”

小丫頭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是怎麼想的,裴家的人都親口說了,小姐怎麼還會相信那人的為人?

而沒有辜負她的信任,面對著那三個千嬌百媚、玉面如花的丫頭,裴潤之只是深深地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祖母的好意孫兒心領了,但孫兒屋中並無任何丫頭,更不需要丫頭來服侍,還請祖母將她們都收回去吧。”

那三個丫頭一聽到她們竟然被人拒絕了,都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的開始捏著帕子抹起眼淚。

原本被人買下時,她們還以為自己要伺候的會是一位位高權重的老頭子,畢竟像她們這種經過了精心調教、又尚未的女子,價錢可是高的很,要去伺候的人肯定也身價不菲。

只是萬萬沒想到,買下她們的人要她們伺候的,竟是一位十幾歲的少年郎。

這少年郎雖然沒有位高權重,卻是身形勁瘦、面容英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太陽般溫暖的氣息,令人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比那什麼位高權重的老頭子,可是好多了。

三個丫頭一邊假裝抹淚一邊看的心兒砰砰跳,倒真好似動了幾分真心似的。

自己的第一次若是能獻給這樣的客人,倒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美人就是美人,連哭起來都如花愁露泣,楚楚可憐,看的人心生不忍,只想輕輕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裴潤之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冷冰冰的直接道:

“時候不早了,我該啟程了,免得讓侯爺多等。”

威遠侯一聽這話,不冷不熱的回道:

“大少爺若是舍不下這些嬌花粉黛,大可敘上一日,我們還是等得的。”

果然是個豎子,還是個不知輕重的豎子!

也不看看這是要去幹什麼,行軍打仗何等大事!居然還想著丫頭,真真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