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哭的一抽一抽的,臉頰泛著紅,更重要的是她的臉色不好,秀氣的眉頭一直皺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只是她在努力剋制著。

“飽飽……”她步伐著急的走過去,抱住女兒,“沒事吧?”

飽飽辛苦的抬頭看她,貝齒緊咬著唇瓣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似有若無的搖了搖頭。

“我倒水給你吃藥。”風懶懶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了藥盒。

被剪掉頭髮的女孩家長反應過來,氣不過的說:“靳存煦你被太過分了,你憑什麼剪我女兒的頭髮?”

說話的就是剛才嘲笑飽飽不知禮數的貴婦。

靳存煦的動作停下,眸光陰鷙的射向她,陰沉的眸光讓貴婦心頭一顫,可看到自己一心想要培養成淑女的女兒被弄成這樣,還是故作鎮定的質問。

“是她先欺負別人,我哥出手教訓有什麼問題?”蕭憶心淡淡的開口,眸光看向貴婦。

貴婦認識蕭憶心,這可是蕭寒的心頭寶貝,沒有人敢欺負,哪怕是大人。

可是自己一個成年人被兩個孩子嚇住,又是當著眾人的面實在太丟人,又說:“不可能,我女兒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欺負別人!”

聲音頓了下眸光看向靳熙爍和傅絃歌,“閣下,我知道存煦是你的兒子,一直精神不太好,可今天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眾所眾知靳熙爍這個突然出現的兒子一直精神狀態不好,還有傳言說他是瘋子,只是沒有人敢當著靳熙爍面提。

這個女人是活的多不耐煩了?

靳熙爍還沒開口,身穿黑色禮服的傅絃歌施施然的走向她,唇瓣含著笑,只是融不進璀璨奪目的眼波里,她走到貴婦面前,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直接把貴婦打懵了。

傅絃歌卻眼睛都不眨一下,淺笑道:“不好意思,我精神狀態不太好,看到有人嘴巴不乾淨就忍不住想出手,要報警還是要起訴我,悉聽尊便。”

眾人都被眼前這個女人驚呆了,美麗不可方物也就罷了,偏偏氣場還那麼強大和霸道。

報警?起訴?她可是總統夫人,誰敢?

“媽媽,是她欺負我,她們踹我的椅子,害我摔倒……”飽飽靠在風懶懶的懷裡,吃了藥但臉色還是很難看,害怕他們誤會哥哥,用盡全力開口解釋,“她還踩我的手,所以哥哥才會懲罰他們。”

“什麼?”風懶懶聽的心一驚,低頭看飽飽的手果然又紅又腫。

飽飽從出生就是她的寶貝,雖然老嫌棄她,可畢竟是從自己的身上掉下來的肉,尤其是現在生病了,自己呵護都來不及,居然被人打了。

風懶懶氣瘋了,渾身都在發抖,回頭一個冷光射向貴婦,像是兩道箭射穿她。

貴婦捱了耳光憤然不已,想要吵鬧謾罵,話到唇邊沒機會說出口,就聽到靳熙爍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這裡是帝宮,不是你家,想要撒潑還希望你找對地方。”

射向貴婦的眼眸裡的警告不言而喻。

兒子差點把人家女兒掐死,老婆打了別人家媽媽的臉,身為丈夫的靳熙爍一句責備都沒有,直接護上了妻兒。

沒辦法,誰讓有些人活得不耐煩,找死呢。

靳存煦雖然只有十二歲,可是身高已經有一米六,玉樹臨風的站在那兒,面色沉靜如水,冷冷的語調道:“她欺負我的人,我欺負她,很公平不是嗎!”

他的人?靳熙爍挑了下眉頭,臭小子還真想早戀,當著人家媽媽的面?

貴婦被他質問的啞口無言,求助的看向丈夫,奈何她的丈夫一直是個性格軟弱的人,站在人群裡怎麼都不肯出來,覺得丟人。

貴婦心裡怒罵自己的丈夫就是個不爭氣的孬種,自己怎麼就嫁了這麼個蠢貨。

風懶懶一直抱著飽飽,觀察她的情況,吃了藥後飽飽的疼痛,一直沒緩解,反而閉上了眼睛,直接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