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吃這些藥她的頭髮才會掉光的。

“飽飽,乖,吃藥就不會痛了……”風懶懶著急的哄她吃藥,看到她這個樣子,心就好像被刀一下又一下捅著。

飽飽咬著唇瓣,粉嫩的小唇瓣咬出血也不肯吃藥,只是搖頭。

“飽飽,你聽話好不好,你不能這樣忍著!”飽飽還沒哭,風懶懶都要急哭了。

“媽媽,我忍……得……住!”大概是更痛了,她說話更費力,斷斷續續的好半天才說完整一句話。

風懶懶知道她有多要強,說忍就一定會忍,可是她現在的情況不是她能忍得住的,如果這樣強忍著有可能隨時會……

她扭頭看向了門口的蕭羽,眼神裡有著遷怒,如果不是因為他,飽飽不會不肯吃藥。

心裡很不甘心,更不想他和飽飽接觸,可現在沒有什麼比飽飽更重要。

她起身走向蕭羽,抿了抿乾澀的唇瓣,聲音乾巴巴的響起:“你能不能幫我……勸她吃藥?”

蕭羽漆黑而深沉的眼眸詭異的平靜,淡漠的掃了一眼床上因為疼痛而蜷曲成一團閉著眼睛的小女孩,再看面前這張清純可愛的臉。

想到她嫁人了,想到她生孩子,卻不是和自己,一時間恨極了她。

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瓣鬆開,波瀾不驚的嗓音道:“你不覺得這是報應?”

風懶懶低垂的眼簾在聽到他的話後瞬間掠起,與此同時揚手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蕭羽看到了,卻沒有躲,任由那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永遠不想見到你!”風懶懶憤怒的吼完這句,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轉身就走到床邊,飽飽痛的小臉上全是汗水,意識渙散,大概沒聽到門口的動靜,一直沒睜開眼睛。

“飽飽,你聽話,吃藥好不好?”風懶懶拿紙巾給她擦汗,一邊請求道。

飽飽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看她,不說話,神色倔強。

風懶懶吸了吸鼻子,想要忍著,卻沒忍住,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一是因為飽飽,二也是因為蕭羽那傷人至極的話。

如果他知道飽飽是誰,他還會說出那樣的話?

可惜,她不會讓他知道飽飽是誰,永遠都不會!

飽飽眯著眼睛看到她掉眼淚,深呼吸幾口氣,孱弱的聲音響起,“你別哭……我不疼了……睡一覺就不痛了……你哭的好醜啊……”

她越是這樣說,風懶懶哭的越厲害。

站在門外的蕭羽臉被打偏向一邊,整個人僵硬了半響,這才緩緩扭頭看向緊閉的房門。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確認了一件事。

他活了三十多年卻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給玩弄了感情,他彌足深陷,而她瀟灑的轉身離開嫁人生子。

這簡直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她不想再見他,他又何嘗想再見?

蕭羽轉身,提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