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沒事,否則他又要瘋了。

衛子夕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自信,就是覺得他一定會趕來,“不晚,剛剛好。”

蕭寒鬆開她,看到她身上的血跡,眸光瞬間陰翳駭人,“你受傷了?”

衛子夕知道瞞不過他,避重就輕道:“沒事,你也知道小傷口對我沒什麼用。”

就是流了點血。

她的語氣說的很輕鬆,可是蕭寒的臉色緊繃,始終沒有放鬆過,冷冷的對江沐說:“把他們的屍體剁了扔去餵狗。”

“不用……”衛子夕心頭一緊,覺得太過殘忍,人都死了,折騰死屍也沒什麼意義。

不等她話說完,蕭寒打斷她的話,“你不讓我發洩這口惡氣,是想讓我憋瘋?”

“……”

好吧!反正人都死了,死屍怎麼折騰他們也沒感覺,總比把他給憋壞的好。

“對了,心寶……”衛子夕突然想起來司機帶心寶走了,擔心心寶的安全,心急如焚。

“狙擊手已經接到人了,他們正在回家的路上,不用擔心。”蕭寒安慰道。

衛子夕聽到心寶沒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們也回去。”蕭寒摟著她的肩膀往車邊走,剩下的事江沐會處理,因為他要自己開車。

路上,蕭寒一邊開車,一邊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帶心寶去醫院的?從醫院回徽墨是不需要經過這條路的,倒是從梧桐居去徽墨,這是必經之路。

“爺爺讓我幫蕭盛求情,我沒同意,他就說讓我看看你母親,我心裡也有口惡氣想找她說就過來看看。”衛子夕拿溼巾擦手上的血跡,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蕭鼎?

蕭寒的呼吸一滯,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喘不過氣。

衛子夕側頭看著他問:“你怎麼不告訴我,幕後主謀還有其他人?”

蕭寒壓抑住心頭的異樣,儘量平靜的回答她,“之前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所以沒說。”

“很顯然你父親不是唯一的幕後主謀,還有人……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否則心寶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傷害!”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事情超乎她想象的嚴峻。

懊惱的自責起來,“怪我,我不應該帶心寶一起出門的,應該把留在徽墨。”

“不關你的事!”蕭寒餘光掃了她一眼,眸色明暗難辨,諱莫如深。

“我們一定要揪出這個人來!”衛子夕攥緊拳頭,篤定的語氣道。

蕭寒喉結上下滾動幾下,艱難的從咽喉擠出一個“嗯”字,握住方向盤的手卻越來越緊,那根根分明的青筋暴起。

回到徽墨,蕭憶心已經在家了,看到她回來,一下子就撲過去抱住她,“媽媽……”

衛子夕抱起她,憐惜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媽媽沒事,不要擔心。”

蕭憶心點點頭,摟著她的小胖手卻越發的緊了。

“那位司機呢?”

蕭寒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狙擊手,狙擊手搖了搖頭。

衛子夕看到他們的眼神交流,心頭頓時瞭然,寒意瞬間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