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起來像是修道士隊伍中地位稍高一些的人,走到陳默身旁,說道:“守衛者大人,讓我用神聖術給你治療一下傷口吧!藥物配合神聖術一同作用於傷口,能夠治癒得更快。”

這名修道士看起來年齡也不小了,臉上分佈著幾處皺紋,像是資歷不淺。

明明擁有士兵被破腸開肚,瀕臨死亡了。可這名修道士更傾向於先治療已經用藥物治療的陳默。

這不僅是軍官待遇,更因為陳默初始身份直屬於公理教會,被各地教堂培養出的修道士們,肯定會特別照護同勢力的上級些。

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而讓對方去治療更需要治療者。陳默不是那種爛好人,可以做到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地步。

有益自己的事情不會拒絕,即使是這類的特殊待遇,陳默也是享用得理所當然。

除非是為了拉攏士兵的人心,否則陳默才會那樣充好人的做,在士兵中樹立一個偉大的形象。

可陳默說到底並非是維斯達拉斯邊軍裡的人,不會長久的待在軍中,說不定打完這場戰役就會離開,此間在士兵間樹立的威望收穫頗微,這樣的話,不如不去那樣假仁假義的做。

強韌的身軀早已將傷口的血止住,在內服加外服的藥物下正恢復著,柔軟的白光在陳默的傷口閃爍,傷口傳來的酥癢感變得更加明顯,這是傷口加速恢復的反響。

原是斥候小隊長,現為陳默協助者的馬薩給陳默遞來一袋牛皮水囊,手指在水囊上留下三點血指印。

喉嚨早已經要渴得冒煙了的陳默,毫不在意的一把接過水囊,頓頓頓往口中灌水。

在馬薩目眥欲裂的眼光中,陳默一口氣的將水囊中的水全部喝完,是一口都沒有剩下。

此時,馬薩有些欲哭無淚,克里斯托弗是屬水牛的嗎?直接給他全乾完了,他自己打完後還是滴水未進的狀態,想到自己的職責就先將水帶給了陳默。

喝完一袋水,陳默瞬時感覺身體血液運輸到順暢了不少,喉嚨都乾渴的徹底消失掉。

轉頭看向遞給自己水囊的馬薩,這傢伙還挺體貼的,知道自己渴了,馬上就把水給遞過來了。

將已經空了的水囊丟回給馬薩,馬薩也是趕忙著接住。

嘴唇乾裂,一臉委屈的樣子。

陳默意識馬薩還沒有飲水,而自己到把水給喝完了,看那個水囊的樣子應該是馬薩自己的。

陳默撇撇嘴臭罵道“一臉什麼樣子,去喝我水囊的水去。”

“對了,我馬呢?”

讓馬薩去從自己那匹重挽馬的背囊中,找出的水囊喝水的陳默,突然記起自己的重挽馬,一時間不知道馬跑哪去了。

當與第二作戰部隊匯合時,陳默很快的看清雙方形勢的扭轉,自覺下馬加入到絞殺追兵的隊伍。

激戰快一個小時,陳默早就不知道自己的馬哪去了。

馬薩有些埋怨道:

“大人的水囊被不知哪裡射來的箭矢穿了個洞,水囊中的水全部都流乾。

至於大人的重挽馬,並沒有受傷,被我牽到那邊了。”

順著馬薩指的方向,陳默看到了之前承載自己的重挽馬,瞬時也是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自己馬沒了。

這樣想想馬薩做事還是挺貼心的。

自己殺敵殺得整個人都麻啦,而馬薩主動的幫陳默找回馬匹,並且發現沉默的水囊破了,就遞上了自己的水囊。

這細心的勁兒,根本不像是久經戰場的老斥候,更像是一名心思縝密的居家暖男,在陳默需要時遞上需要的東西,遺漏的事情都給補充整理好。

剛開始沉默還覺得這個協助者有點多餘,而現在就是覺得“越用越香”。

原來歐洲中世紀的騎士老爺每次上戰場時帶上兩名扈從,讓扈從們幫助自己協助自己戰鬥,是這麼樣的一個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