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大型營帳,兩旁守著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似乎也產生了錯判,把陳景輝當成了傳說中的天城城主,單膝跪地,行了鄭重一禮。

這一禮不是因為“天城城主”的修為,而是為“天城城主”願意來到這裡,放棄過往的糾紛,並肩作戰的行為。

陳景輝走進營帳,昏暗的營帳裡只有幾根怪物油脂燃起的燭火,兩旁站著幾位戰士打扮的修行者,他們鄭重地望著陳景輝。

在營帳上首,坐著一個蒼老的男人。

他髮鬚皆白,上半身敞開著一半衣襟,露出那結實堅硬,如同鋼鐵的肌肉,他的目光如利劍般鋒銳,掃過陳景輝的時候,陳景輝甚至有點想激發氣勢抵禦。

他就是刑陽將軍。

“天女傳人?”刑陽將軍問。

“對。”陳景輝答:“我是陳景輝。”

兩人的對答卻讓兩旁的修行者們摸不著頭腦,原來陳景輝不是天城城主?

“沒想到現任天城城主,竟是如此年輕的小女孩。”刑陽將軍嘆氣道:“我還見過上一任城主,他英年早逝,唉。”

“陳景輝,你可有外界的訊息?”

陳景輝道:“外界?”

“王少陰告訴我了,你是外界來人。我習慣問一問每個來曙光戰團的外來者,最近劍朝的形式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陳景輝回想來之前看到的報紙等訊息,謹慎說道:“常遇春攻打到了梅京,智械王節節敗退。”

“糊塗。”刑陽罵道:“梅京附近爆發過神戰,有神戰殘餘,軍隊必然難以前進,補給困難,智械王手下的機關人偶軍團在那裡來去自如,很可能是誘敵深入之計……”

他站起來,焦急地走了幾步:“至少要刺殺了智械王,再發動進攻啊。”

刑陽又嘆了口氣,問道:“你還知道其他訊息嗎?任何關於劍朝的訊息我都想聽。”

陳景輝說道:“您認識餘積薪真人嗎?”

“認識,他怎麼了?”刑陽嘆道:“難道又有一位老友要逝去了嗎?”

陳景輝道:“餘真人本心恢復,實力基本復原。”

“好啊!”刑陽眼睛一亮:“他是如何恢復本心的?是找到了一個新的本心,還是重凝本心?”

“似是重凝。”陳景輝道。

“好啊,好。”刑陽整個人都神光煥發:“以他的本心,若是重凝,就證明,就證明……”

他沒有說出證明什麼,但他的激動陳景輝能輕易感到。

“閒聊結束。”刑陽對陳景輝說:“戰爭什麼時候開啟,天女可有指示?”

陳景輝說道:“我這就會去和天女溝通。”

“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準備。”刑陽說道:“墨門那邊答應援助,提供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和重武器,它們還在路上。”

“對了,天城城主的態度是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