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話,身邊的侍衛直接軟倒了過去,隨後,傳出了尿騷味兒。

他活活嚇尿了。

剛剛他竟然呵斥陳景輝,說對方無禮?

低聲說話的貴女也嚇得臉色慘白,陳景輝是明境層次,她低聲說話,絕對也被對方聽到了!

她也連忙跪下,很快,整個使節團的人都跪了,包括宮女,侍衛,太監們。

墨軍們倒沒什麼反應,甚至陳景輝來的時候,他們都保持著警戒姿態,沒有因為他改變位置。

《金剛不壞大寨主》

使者內心發苦,他那裡想得到,陳景輝居然穿著一件普通小兵的衣服,什麼隨從侍衛也不帶,就帶了一個機關人偶,周圍的墨軍反應也不對,明明是他們的主君到來了,他們竟然沒有足夠莊嚴的反應,唯一的行禮還是軍官朝陳景輝敬了一個軍禮。

這誰能知道那就是陳景輝啊!在使者內心裡,陳景輝最差也應該是穿著精美盔甲的戰將打扮!

陳景輝捏著鼻子,壓制著明境的感知,對那個發言的侍衛道:“那個,你先起來啊,說清楚,你說我的後宮是什麼,別誣陷人,我沒開過後宮,這些女的我一個都不認識,碰都沒碰過。”

旁邊的墨軍士兵再也憋不住了,笑了起來,笑聲傳染給了每個人,連軍官都繃不住臉色,低低地笑了幾聲。

侍衛磕頭如搗蒜,血都磕出來了,一直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小人沒有眼色,衝撞了殿下!”

陳景輝用念力拖住了他,沒讓他磕頭死了,他看向使者,判斷出他大概是這裡領頭,笑著說道:“你們都起來,都起來吧。”

使者大喊:“殿下仁慈!”

他剛起身,就聽陳景輝說道:“怎麼,真刀真槍打不過我了,改用糖衣炮彈了?”

這話嚇得使者大腿一軟,又跪倒下來,連忙說道:“沒有,殿下明鑑,我們萬萬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們在……我們之前在常遇春手下,做過一些,和您作對的事,那些不是我們的本義,其實我們早就心向您,只是礙於常遇春淫威……所以,向您表達我們赤誠的忠心。”

“就是來投降的?”陳景輝說。

使者道:“我們是來起義的。”

陳景輝嗤笑道:“別起義不起義了,起義的前提是戰鬥還有得打,你們什麼戰鬥力,還起義,起個屁。”

李言掌握那麼多潰兵和後備兵力,向陳景輝投降的時候,都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起義,也就只有王嶽松算是真正的起義,給了常遇春非常沉重的打擊。

聽到陳景輝的話,周圍的墨軍士兵又笑了,他們早看這批人就莫名不爽,現在很是暢快。

“是。”使者低下頭顱,無比恭敬地說:“我們是來投降的,現在我們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國內有許多暴徒流匪到處肆虐,百姓苦不堪言啊,都盼著您的王師到來,收回屬於您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