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墟宗的路上,陳景輝很快就和這雷擊木精魂混熟了。

他發現,用通感家的“通感”能力,能夠很好的和精魂溝通。

不過,在陳景輝的感知裡,這小傢伙現在只會發出“餓餓”和“困困”兩種意識,也不知道是智力不怎麼高, 還是陳景輝的通感有問題。

看著雷擊木上的靈力流動逐漸平緩,陳景輝開始思考,該怎麼把它變成烙印那般的東西,像古神劍一樣收入體內?

陳景輝隱約有種感覺,古神劍的本質是存在於自己靈氣形成的靈境內,那巫修逆修的原理,是不是也是把精魂納入自身的靈境內?

他不想拿雷擊木精魂來練習,它太脆弱了, 可能稍不小心就弄死了,陳景輝反覆展現出古神劍,又將古神劍收納,一直研究靈力的流動,又用明境感知觀察自己腦海裡的烙印,分析其中的原理。

就這樣,陳景輝在墟宗宅了好長一段時間,對外界事務基本不聞不問,除了偶爾去一趟血海和千風城跑商外,完全在搞科研,研究自己的能力,研究明境層次的煉丹術。

很快,陳景輝突然有了意外的收穫。

他本來是覺得這些烙印的靈力流動很複雜, 於是萌生出了,要不要對靈力流動進行數學建模, 從而用更科學的辦法分析烙印的想法。

陳景輝很快將這一想法變成實踐, 他用明境感知一個個對比不同的靈力流動, 很快,他發現靈力流動其實可以看做一個個不同的邏輯段落,複雜的劍陣就是一個個邏輯的疊加。

然後,在星月的幫助下,陳景輝搞出來了一個巨詭異的東西:他把靈力和念力的流動,變成了一種程式語言。

只不過這種程式語言不是計算機在識別,而是客觀世界在識別。

這個過程中,通感家的能力起了巨大的作用,也是進入通感狀態後,陳景輝才意識到靈力流動可以寫成某種語言。

接下來的思路就很簡單了,陳景輝自己也從天女那裡學過幾個寂修的術法,除開請神上身外,其他術法他其實都可以嘗試,只要解析這些個術法的本質,再用無形的念力模仿,就可以完成對“卷宗學者”能力的模仿。

他的研究思路一下子從巫修歪回到墨修去了,在經歷了幾十次失敗後,陳景輝又有了新的發現,施展術法時的姿勢等成分,本質上是對內心的特定暗示,讓內心的暗示改變人的靈力流動,由於每個人的靈力都有略微的不同, 所以能施展出術法的“標準模板”也不同。

陳景輝對術法的理解加深了,但研究還是沒有突破,陷入了死衚衕。

陳景輝又跑了幾趟千風城和血海,觀察他人施展能力和術法時的靈力流動,把它們用自己發明的程式語言翻譯一下,尋找關鍵所在。

“施展術法時,需要用咒語等引來天地間遊離的靈氣,而卷宗學者施展術法,是將自己靈氣的一部分塑造成對應的靈氣,我想關鍵應該就在這裡,我要在二者之間建立一個對映。”

“是否可以這麼理解:靈氣是一種許可權,靈力流動則是命令,沒有相應許可權時,要偽裝成有,才能釋出命令成功,所以我之前單純模仿靈力流動,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陳景輝感覺自己在逐步步入正軌,橫亙在他面前的,只剩下最後一個難題。

那就是如何用源之氣獲得對應的“許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