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景輝也向前,走到了四位明境的感知範圍了,他一人走來,氣場竟與帶著軍隊的四位明境分庭抗禮。

“來者可是景輝殿下?”一位明境戰修道:“我是蘭朝丙火軍團的軍長,西門河。”

“不是什麼殿下,就是陳景輝。”陳景輝走來,語氣輕鬆道:“我方即將對你前方地段進行炮擊演習,請你們不要再前進了,以免誤傷。”

“哈?”

幾位明境呆住了,他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西門河笑了。

“景輝殿下,您要為您說過的話負責,你敢威脅我蘭朝軍隊?”

陳景輝道:“並非威脅,只是陳述事實而已,我向來希望和蘭朝友好協作。”

“那些空話就留給外交官說。”西門河手中長棍旋轉,他舔了舔嘴唇:“我倒要領教領教,曾經天下第一戰修的孩子,繼承了多少力量?“

說罷,他躍出軍隊陣線,獨自朝著陳景輝而來。

其他三位明境在旁邊看著,明境之間的戰鬥很難瞬間決出勝負,他們不怕西門河陷入劣勢,他們無法支援,他們也想知道,這位陳景輝,到底有多少戰力。

“來得好。”陳景輝拔出了一把手槍,朝著西門河瞄準。

“沒有靈力流動,不是靈器?”西門河想,他身周氣勢披掛,如同堅甲。

西門河嘗試著分辨陳景輝的靈力流動,從而閃躲攻擊,但陳景輝利用西門河朝自己衝來的慣性,把握住了他身法的必然規律,瞄準地很穩。

“不好閃躲……硬接吧。”西門河不再騰挪輾轉,他瞬間加速,朝著陳景輝筆直衝來,這在如今明境的陳景輝眼裡,就像一個擺在面前三米的人形靶子一樣,怎麼都不會落空。

唯有後方的那位明境墨修,看著陳景輝那怪異的盔甲和武器,感到一絲不安。

陳景輝並沒有著急開火,他還在等西門河拉近距離。

“西門河,撤!”

喊話之人是三位圍觀的明境中,年齡最大的那位,他的戰鬥直覺告訴他,很不對勁!

西門河也有同樣的直覺,內心靈感閃過。

“那把槍……那把沒有靈力流動的槍,很危險!”

但他一路加速,自身已經有了一個較高的速度,無論是轉向還是急停,都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這在明境眼前,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破綻。

發現西門河要改變移動方向,陳景輝終於開火了。

電磁手槍很穩定地射出了一發子彈。

西門河的身體急停住了,不是他停住的,而是電磁子彈轟在他的氣勢上,帶來的強大沖擊力,讓他停住的。

西門河感到驚駭,這是什麼武器,殺傷力這麼大?

它射出來時,陳景輝身周還有靈力纏繞在它身上,讓它的速度越來越快!

“炮擊!”

後方有人驚呼。

西門河也看到了,天空中出現了黑點,那些炮彈正要落了下來,將他和陳景輝所在的區域完全覆蓋!

可西門河已經沒時間避讓炮擊了,他驚駭著,翻滾,騰挪,在避開陳景輝的瞄準。

陳景輝身側,一把把小劍飛出,這些小劍上都帶著堅實固化的氣勢!

西門河暗道不好:“這是陳景輝的附魔氣勢,和宋守城一樣的附魔氣勢,困城!”

“他想等我靠近到足夠距離再開火,想用這怪異武器和困城氣勢,遠處的炮擊配合,一舉擊殺我!”

“我跑的太遠了,軍陣中的氣境易修來不及交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