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想著,乾脆把氣境的也問了,給邱玲之後的修行指引。

季夢思很慷慨,回答道:“氣境言修可稱為律令官和信使,信使是逆修,我並不知曉其修行法,律令官的修行法我知道,成立一個嚴密的組織,頒佈律令與法條並嚴格執行,此外,修改已有組織的律條也有修行效果。”

陳景輝將言修的修行法聯絡了起來,他發現丹境和氣境,都講究要組織他人,建立勢力,這一點和戰之氣很像,戰之氣到了氣境也需要組織軍隊,統領民眾。

“我知道了,季樓主,感謝你。”陳景輝道。

對話的時候,陳景輝一直在用念力搬運物資,現在他把糧食都送了進去,又拿到了血海內拿出來交換的各類物資。

“那我先走一步了。”陳景輝道:“之後還會來。”

“陳將軍,保重。”三位明境齊道。

陳景輝駕馭工程履帶車,朝著千風城而去,他還要確保在梅家倒臺後,墟宗在千風城的利益能夠得到保障。

夜幕落下時,陳景輝抵達千風城,這一重磅訊息像炸彈一樣炸在各方勢力的書桌上,但時間已是深夜,陳景輝又宣佈明天才會去會見各方代表,一下子讓眾人很難受,迫切想知道墟宗的態度。

這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梅千衡在自家臥室內來回走動,旁邊的美妾不敢吱聲,只聽到梅千衡喃喃自語:“墟宗的態度尤為重要,若是墟宗表態,千風城有可能守住,不行,我要再寫一封信,向景輝大師澄明利害。”

他匆匆離開,走到書桌前,寫著:“……常遇春現如今等於被困梅京,有智械王牽制,無需擔心他的力量……”

李言下榻的旅館中,接到訊息,李言整個人緊張起來。

“陳將軍,你果然還是來了……”

他想起之前得到的梅千衡的信件,梅家已經有屈服談判的意圖,寫信開始討論能否接受千風城作為常遇春的下屬勢力,為常遇春繳納稅收,但實際控制權仍在梅家這裡,保留一定的權力,可現在陳景輝一來,很可能打破這美好的局面。

“軍隊也在集結,先前的部隊主力都在面對智械王,能抽調來千風峽的人很少,且不會攜帶重武器,修行者也缺乏,如果千風城執意抵抗,還真有些麻煩……”

李言有些苦惱。

他也知道,陳景輝手裡是有一件極境層次的靈器的,那件靈器強大無比,雖然李言不認為靈器可以和真正的極境宗師抗衡,但終歸很麻煩。

劍侍廟上的外國貴族,千風城港口的船長們,聯合商會的商人們,礦場裡的礦主,各個世家豪族,都把目光投向了陳景輝的宅邸。

彎刀山峰頂部,清風亭中,齊蒼雲品著茶,身旁的侍女只剩小白一人。

突然,齊蒼雲將茶蓋放下,說道:“你說景輝大師,他到底在謀劃什麼?”

小白沉默斟茶,她知道,齊蒼雲是在自言自語,並沒有在問她。

一位銀髮木偶走進院落,她直走到齊蒼雲身前,詢問道:“清風亭出事了?”

齊蒼雲勉強笑道:“沒想到您也會關心外界事務,我還以為您一直自我封閉在封印地內。”

“只是最近而已。”銀髮木偶道:“看你的表情,確實出事了,我出來時發現烏天尊神像是碎的,看來是你父親出了問題。”

齊蒼雲道:“您不用擔心這些事,無論發生了什麼,沒人敢動您。”

“嗯。”銀髮木偶道:“我回去了。”

齊蒼雲望著她的背影,知曉她也靠不上,現在清風亭一片混亂,確實失去了庇護千風城的能力,李言這些天的行動其實也在試探,他的試探很成功,清風亭沒有底氣反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