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源之冠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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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王鳴鴉似乎停住了,她好像不願意再講吓去,某種巨大的,悲哀的力量讓她嘴唇緊抿。
陳景輝問:“他背叛了你?”
“是的。”王鳴鴉艱難地說:“我聚集了所有化身,但數量仍然不能壓制本體,所以他也來了,我打算以我為道標,開啟前往劍冢的路。”
“到了那時,我才向他全盤托出所有的計劃,我已經直言,無論是他將王座讓給我,還是我將冠冕和權杖給他,都是我能夠接受的結局,我們中將誕生一位成道者。”
“但在那一瞬間,我騙了他。”
王鳴鴉道:“我假意告訴他,我已經得到了權杖,唯一阻礙我成道的障礙,是我掌控的分身靈氣數量不足,不足以合道,我邀請他,是想讓他幫我殺進宗門,覆滅本體,吸收本體所有的靈氣。”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要怎麼做,也許是我內心中的潛意識想讓我最後考驗他一次。”
“在我開啟前往劍冢的大門時,他對我發動了突襲。”
“他的化身數量比我多,佔據了上風,我只能憑藉源之氣善於防守的特點勉力支撐,這時,我的本體殺出來了,她沒有攜帶權杖,帶著其他化身。”
“我們一下子獲得了數量上的優勢,但仍然不能快速消滅對方,在此關鍵時刻,我們終於決定放棄間隙,強行步入合境。”
“我們在賭,賭老天爺當時注意力在別處,不在元洲,如果我們賭贏了,合道成功後快速擊殺元皇,再在凡世宣佈他的死訊,奪取他的王座,我們就能成道。”
“那個時代,老天爺的存在感尤為澹薄,所有人都以為他陷入了突破新境界的瓶頸,這才任由元洲廝殺不休,甚至誕生了元皇都沒有出手過……但我們賭錯了。”
“連綿的天雷從空中落下,我和本體剛剛步入合境,在這種天罰般的攻擊裡,像暴雨裡的小舟,根本無法抵禦。”
“天雷沒有攻擊元皇,他看向我的表情無悲無喜,沒有任何神采,我才知道,他不過是老天爺的一枚棋子!”
“但我仍然是半個合境,還是擅長防禦的源修,我的力量源源不斷,徒勞地抵禦著天雷,我已經無力攻擊元皇了,但還有一些事可以做。”
“絕對不能讓老天爺衝到劍冢,帶走最後一件權杖,那樣的話滿盤皆輸。”
“在那一刻,我發動了源之氣的力量,埋葬了自己,埋葬了整個星球的源之氣道途,閉鎖了前往劍冢的路,吸收了遊離在世間的所有源之氣。”
“這是合境源之氣的終極力量,可以埋葬自身道途,陷入長眠,但壞處是,即使是自己,最終也必須被埋葬,要等待漫長的時光腐蝕封印,才有脫離的一線生機。”
“這樣確保世界上只有我一個源修,再無可能誕生別的源修,而權杖所在處必須要源之氣才能開啟,最後,我將自己葬入了血海,這裡是另一個王座,王座間的力量互斥,會導致老天爺如果敢進入血海,她就必然得不到天庭的力量。”
“這是一個冒險之舉,我在賭漫長的時間過去,血海不會侵蝕掉我的心智,最終我還能從永眠中甦醒,而那時局勢會有新的變化。”
“我賭輸了,絕大部分的我都被血海腐蝕,逐漸成為了血海的一部分,從合境跌落化境,而天教又有謀劃,她們留下了一個閒子,利用我渴望甦醒,獲得自由的傾向,舉辦所謂的風繡球節,往血海內輸送適合作我化身的人,她們知曉,一旦我真的有化身突破血海,她就是一切的破局辦法,她可以開啟劍冢,拿走權杖,她可以解除其他源修的封印,讓他們一個個被殺死。”
“但不知為何,這一閒子歷時太長,連天教自身都忘記了。你的出現更是奇怪,我明明已經埋葬了所有源之氣,你卻還能成為源修,還將我釋放了出去,而到了現在,老天爺都沒有出現,她應該一直親自監控著血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