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曲遠航道:“你裝作單獨過來,打聽眾生聯盟訊息,可以去找齊風水師敘敘舊,我在暗中支援你。”

“試探他,怎麼試探?”王諾道。

“哎呀,你是明境啊老哥。”曲遠航:“怎麼就只會執行別人的命令,沒有點主觀能動性,我給你出主意,他發現不是你能想到的,不懷疑你啊?”

“有道理。”王諾點點頭:“那我這就去敲門。”

“現在別去。”曲遠航道:“人說不定在和他的侍女交流感情呢,你現在過去幹什麼,毀了一樁美事?”

“等個十分鐘再去,我覺得天修不會太持久。”

王諾點頭,這才和曲遠航分開,曲遠航站在了遊輪最高層,靠在欄杆,俯瞰下方,一副一切盡收眼底的表情。

陳景輝瞄了他幾眼,就不再去看他。

他心想:“這兩人原來是天教的探子,不知道他們探查到了什麼。”

“王諾很聽年輕人的話,那要麼他修為很高,是極境強者,要麼他地位很高,或者兩者都是,他姓曲,曲姓……寒樓的前聖女曲紙鳶也是姓曲,他是寒樓的天修?”

陳景輝思考著,卻沒打算暴露自己,找他攀談,他這道化身的第一個使命是儘量自保,留下一個翻盤的火種,其次才是探聽天教的情報。

天洲和元洲相隔實在太遠,新生的眾生聯盟很難建立起情報網路,沒法得到第一手的資訊。

就在陳景輝思考的時候,一個穿著馬褂的男人來到他身邊,擠了擠他的肩膀。

“兄弟,你也是元洲天朝人?”

陳景輝說道:“是啊,兄臺你是?”

“這不巧了嗎,我也是。”他壓低聲音道:“唉,那些天洲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完全瞧不起別人,他們在自家的王朝裡,很多人明明就是個破平民,我們這些在普通人中脫穎而出的精英,卻要被他們看不起,去討好他們,真是受不了。”

“我姓衛,名字是士言,原先是金朝的富商,小兄弟你呢?”

陳景輝說道:“我叫苗光,黑土平原人。”

“看得出來。”衛士言打量著陳景輝化身小麥色的面板:“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若不是夏朝非要攻打我老家,我肯定在老家待著,不至於散了大半家財,就買下一張綠卡和一張船票。”

“誒呦,小兄弟,黑土平原那邊聽說就糧食多,人很窮啊。”

陳景輝笑道:“你想多了,黑土平原窮是農民窮,糧食打得多,怎麼會窮,我走之前,家族裡都買著眾生聯盟產出的貴重機關造物。”

說著,陳景輝故意展示了下手中的大金戒指,還有口袋裡的太陽能音樂播放器,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他按照先前編好的話說道:“我去天洲,一是避禍,二是代表家族在天洲開枝散葉,三是在天洲留學學習。”

“好。”衛士言豎起大拇指:“小兄弟有志氣,咱們這些人在自家都是有權有勢的,來了天洲舉目無親,我是想我們辦一個老鄉會,都是元洲人,也不分東西南北,日後遇到困難,總能互相幫襯照應,小兄弟感興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