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內,一處用墨之氣修築的石頭建築內,陳景輝找到了王鳴鴉,告知了他和孟淵的部分談話內容,主要涉及元皇和她的。

“元皇……背叛我的人是元皇?”王鳴鴉喃喃低語,她眼神茫然。

“嗯。”陳景輝說道:“至少孟淵是這樣告訴我的,孟淵絕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他騙我的可能性很低,就算他的資訊出錯了,那也應該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不是故意騙你的。”

“那你有問他我的名字嗎?”王鳴鴉說道:“我一直覺得我的名字這個資訊很重要。”

“問了。”陳景輝道:“你叫元冠。”

王鳴鴉眼眸裡突然出現驚訝,茫然,頓悟混雜的神色。

“我……我可能要一些時間思考。”

……

南江城,一座屋子的陽臺上,陳景輝輕撫過古神劍,自言自語道:

“你說,你能不能成為修行者,一路修行,成為合境,最終成道?”

古神劍輕輕顫抖,它給陳景輝翻了個白眼:“我要是還能變成修行者,就沒你的事了。”

陳景輝笑了,望著漫天星辰,暗想道:

“原來如此,古劍,元冠,元皇……”

……

天洲。

長途跋涉的船抵達了港口,人們湧上地面,歸鄉的遊子用手或帽簷遮擋陽光,異國的旅客則用好奇和崇拜的目光看著所有他們陌生的一切。

陳景輝悄然離開船隻,藉助道之氣的力量消失,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很快,他來到了旁邊一處軍用港口內,神境的感知能力逸散開,竊聽著各種談話。

一艘老舊的戰艦上,兩個軍官正在交談。

“這艘船的年齡比我爺爺的爺爺還大。”他指著上面的鏽跡:“真的還能開嗎?我在這船上摔一跤,都得去打破傷風。”

另一位官員戰戰兢兢,他想了想,勉強說道:“您放心,每年的質檢官員都確認它沒問題,完全能開。”

“這可是跨洲航行。”軍官說道:“不是沿著天洲靠岸走,就靠岸走,上次你們演習,都有兩艘潛艇在海底沉了,到現在還沒補上來。”

官員道:“您放心,我們已經聯絡了天工開物的高階墨修,他們很快會對所有海軍戰艦進行翻修。”

軍官問道:“我說,我們海軍自個兒的船塢呢?不能工作了?修這種船還要高階墨修來?”

官員搓著手:“您又不是不知道,山上那邊早就下了命令,要斷絕一些危險的知識傳承。”

軍官詫異道:“可這種破軍艦的知識又不危險?怎麼,有人會修這種軍艦,就算修一萬艘,也動搖不了天教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