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想直接動武,用武力鎮壓這個女人,讓她交出記憶血花……”

“好痛苦,好難受,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陳景輝捂著胸口,他感覺到胸悶,心口在疼,像是被刀子在割。

“想點開心的事,想想……”

陳景輝凝聚起意識,開始回憶曾經經歷過的美好記憶。

南門二里舒適的生活,遊戲,朋友,好聽的音樂,很好看的電影,讀了一整夜的……

在“地球”上,和戰友一起並肩對抗修仙者,一次又一次的對抗強敵,最終勝利的喜悅……

認識星彤冰後,和她相處的一切……

這些都如同鏡中月,水中花,根本抵擋不了季夢思的樂曲。

到最後,還是變為了意志的考驗,陳景輝只能用意志去抵擋,強忍住爆發氣勢,自我保護的本能。

但光憑意志,不可能抵禦住超過一個位階的言修的音樂,陳景輝感覺到,自己越發堅持不住了。

意志力也並非只要堅持,就永不耗竭的能力。

就在陳景輝即將支撐不住時,音樂停息了。

“你贏了。”季夢思說著,語氣頗為複雜。

她不是沒有力量再表演下去,只是再表演下去,她這位“半明境”強者的意志會支撐不住,有被靈氣控制,走火入魔的風險,而這又不是生死之戰,沒有必要這麼做。

陳景輝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像從水裡爬出的溺水者,好幾秒都沒有說話。

“大花魁,承讓了。”陳景輝拱手說。

陳景輝感覺,再過不到半分鐘,他就要支撐不住,使用氣勢。

季夢思從袖中取出三朵血色鮮花,輕輕一丟,陳景輝念力抓攝過來,僅僅只是觸碰到血花,他彷彿都模糊感應到了美好,歡快的情緒。

做完這一切,季夢思便向後癱倒,彷彿她比陳景輝還累。

“小弟弟,能不能把姐姐抱到床上,姐姐走不動路了。”

陳景輝嘴角抽了抽,就當沒聽見,說道:“大花魁,我還有事要問。”

“請問在我抵達之前,您是否已經從天女那裡得到了訊息?”

陳景輝很懷疑這個,他覺得收集力心石和記憶血花都太過順利了,基本沒遇上什麼困難,兩位明境好像都和天女串通好了,就等他來取。

季夢思雙手稱地,微微仰起身子,睜開一隻眼睛,瞧著陳景輝:

“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確實沒有說謊,也有足夠堅強的意志,表明你認為,收集請神上身的法器,釋放天女,能讓血海里的人離開。”

“但你認為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陳景輝一怔,問道:“這話是從何說來?”

“聽你詢問剛剛的問題,我知道了你和天女的關係並不是我預想的,那樣密切的關係,所以我才這樣問你。”季夢思說:“沒有別的深意。”

“只是生活在血海里的人,已經不奢求能夠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