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鐵交擊聲從面前傳出。

陳景輝的攻擊並未停下。

劍刃斬在費仁渡氣勢上,大幅削弱了他的氣勢。

費仁渡心驚,連忙向後跳躍,同時將身前火焰換為爆炸。

砰!

他卻被炸到了牆上,根本退不開位置。

“糟了!”費仁渡心驚,連忙大喊:“我投降!”

刺目白光散去,周圍人只聽到費仁渡大喊投降,他們勉強睜開眼睛,看到陳景輝一手握劍,抵在費仁渡面前。

陳景輝看著費仁渡,有種要流淚的感覺。

他一看費仁渡拿金屬,就知道要用手臂擋眼睛防止閃光彈,這天他在夢境烙印裡被鐵衛的戰俑秀過很多次各種各樣的閃光手法,但和戰俑打時,陳景輝一遮眼睛它就不閃了,反應速度比費仁渡快得多。

陳景輝收劍,站回原地。

他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幾個劍陣用的很嫻熟。

“可惜……明境強者能捕捉到靈力的流向,意味著他們能能看到劍陣的位置,打鐵衛的時候,就不能用這種布劍陣的辦法贏。”陳景輝遺憾地想著。

經過這一戰,費仁渡是折服了,周圍一些人也認可陳景輝的戰鬥力。

但還有人說道:“景輝大師,您戰力很強是真的,可您憑什麼說,您能帶我們離開這片血海。”

陳景輝說道:“我自有辦法,你們王神醫是認可我的辦法的。”

他沒把事說完, 這時陳景輝想得很遠, 要是告訴他們他是讓天女解封一點力量帶所有人出去,那到最後,天女說不得會殺人滅口。

這話雖然有王神醫做擔保,但份量還是不足,一些人顯得很猶豫。

“景輝大師,那您告訴我們,是想單純帶我們出去嗎?”

說話者是血竹林大師兄,於祭司。

“沒錯。”陳景輝說:“但要想出去,我們必須面對一個敵人,一個明境強者。”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你是想讓我們當炮灰,去和明境拼命,才編出這些話的吧!”

人群中有人說道:“那可是明境強者,真正的明境強者,從外界追你過來的,可不是血海里的明境可以比擬的強者。”

“對啊。”又有人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打敗他你就能帶人離開血海,哪有怎麼樣,我們得死多少人才能堆死它,那還不如就待在血竹林,血竹林也沒什麼不好!”

“是啊,血海里世世代代也生活了很多人,血竹林還是其中生活最不錯的,出去和一位明境拼命,就為了那一點點看不見的希望,不值得。”

剛剛被擊敗的費仁渡出來,說道:“景輝大師,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們出去,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打敗一位明境強者,但這一切若是王神醫的命令,我會跟隨在你身邊。”

又一位氣境站出來,那是四位血竹林氣境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她手持一杆戰旗,容貌略顯蒼老,面板髮黃,臉上滿是皺紋:“歸根結底,這些事對我們說沒有用,你應當和老師說。”

陳景輝問:“你是?”

“李天蘭。”婦人說道。

陳景輝心想,這和他的預料完全不一樣,他以為血海里的人都很想離去,可沒想到這麼難動員他們。

他在思考,該說什麼能勸服他們。

“唉。”陳景輝自嘲地想:“我還以為,只要我出來給出希望,他們就會納頭便拜,願意追隨我去和明境強者戰鬥,看來我又想簡單了,這也算靈氣給我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