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古之初,一個存在創生了萬物,形容它的詞語是不存在的,我們只能強行稱呼它為‘道’或者‘真理’。創生這個詞也不準確,也只是一種貼近真實的形容,也可以用‘夢見’,‘化身’等等代替,但都不如創生貼切。”

“道先創生了三位至高的神靈,也就是玉清,上清,太清,也可以說祂們各是道的一面,也可以說它們是道所化,但無論是那種說法,都不完全準確,只是形容而已。”

“上清浮於地面,形成了天空與群星,太清沉於地下,形成了地府和地獄,玉清化為龐雜的人間,天地萬物,世間百態,都是玉清的一部分。”

王鳴鴉娓娓道來,陳景輝卻聽著在內心吐槽,都有高速移動的神靈了,怎麼創世論還是把星球當做平地啊,沒發現星球是個球嗎?

“人類是萬物之靈,繼承了玉清的神識和靈魂,每個有心智的人,實質上都相當於玉清的一具化身,就靈魂深處最本質的位格而言,人與道平齊。”

王鳴鴉一邊說著,一邊在牆壁上畫著簡單的圖示。

“人可以吸收靈氣,卻有機會不被靈氣的意志掌控吞噬,因為靈氣本身就是道的力量,是構成道的本源。”

“術法。”

她移動到下一塊空白的石頭處,寫下了術法二字。

“早在谷洲的煉氣士時代,煉氣士們便發現,使用特定的姿勢,咒語和法器,可以強化自身體內氣的力量,那個時代是一個野蠻瘋狂的時代,煉氣士們走錯了路,他們將不同比例的氣混在一起修煉,企圖在不同靈氣的意志撕扯間,達成一種平衡。”

“我們已經知道那種做法的結局了,修行異種靈氣,除非使用升變法,否則是死路一條,走火入魔是無法避免的結局。”

“也是在那種情況下,大量走火入魔的煉氣士誤打誤撞,發現了最早的術法,術法的本質,是人利用姿勢,咒語,法器,讓自己的內心更接近玉清的靈魂碎片,藉助玉清的位格,調動天地之間遊離的靈氣。”

“姿勢,咒語和法器,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了兩個作用,一個作用是自我暗示,自我強調,讓施法者的心靈更接近本源的玉清,另一個作用是吸引天地間遊離的靈氣。”

“靈氣自有個性,所以靈氣也偏好不同的聲音,姿勢和物品。因此,使用某個術法時,大致的咒語和姿勢是固定的。但細節有區別,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每個人內心中的玉清也不一樣。”

“要學習術法,必須先找到自己心中的‘玉清’,摸清那是什麼樣。”

陳景輝問:“這和明境洞察本心很像,具體要怎麼做?”

“比找本心簡單多了。”王鳴鴉說:“你把你的盔甲脫了,盤坐在地上,我引導你找一次。”

陳景輝聞言,解開了動力甲,穿著天朝那邊流行的優雅服飾,盤坐在地上。

“好高階的造物。”王鳴鴉評價了一句。

她繞著陳景輝走,走到了陳景輝的背後,溫潤柔軟的雙手按在了陳景輝的額頭上。

“眼睛閉上。”王鳴鴉說著,雙手下移,遮住了陳景輝的雙眼。

“盡力想象自己的樣子。”王鳴鴉說:“你現在是一個黑色的,透明的人。你是氣境,那麼靈氣會在你的體內燃燒,像無形的火焰,火焰燒灼空氣,吐出氣勢。源之氣的特殊之處在於,氣勢也可以化作無形之手,用於攻擊,所以你要尋找你念力的根源,那就是火焰的根源。”

“看到火焰了嗎,想象力往火焰根源集中,大致在你丹田的位置。不用回答我看到沒有。”

陳景輝剛要回答,就聽到了她的話,安靜了下來,盡力想像著。

耳旁傳來王鳴鴉的低語:

“想象那裡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金色的,亮閃閃的小人。”

“保持這種狀態。”

陳景輝努力想象著,可不知為何,他的想象力肆意飛騰,那個金色小人變成了章魚頭,紫色夢幻的觸手在上下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