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們主動尋找決戰機會,而斯普魯恩斯進行攻勢防守的話。 那麼他就可以挑選決戰時間,到時候,他就更有可能讓戰列艦打主力!”常薦新朝郝東覺看了過去,他沒有挑釁的意思,只是在告訴郝東覺,別用一條退走路。 至少現在很多的戰例都證明,戰列艦還沒有被淘汰,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戰列艦是無法被其他任何戰艦所取代的。

“那我們就應該設法避開這樣地情況出現。 ”郝東覺讓了一步,可是他的語氣仍然表示他並沒有服輸。

“這些戰術問題不是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在確定了戰役計劃之後,我們有時間來解決戰術問題。 ”談仁皓把話題拉了回來。 “如果斯普魯恩斯將第三艦隊作為首要打擊物件的話,那麼要想讓斯普魯恩斯與我們決戰的話,恐怕我們就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

“黃曉天是什麼態度?”常薦新已經聽出了談仁皓這番話地意思。

“我還沒有跟他說,可是從昨天我們見面時他的態度來看。 黃曉天主動放棄了指揮權。 不然也不會讓我們來負責主計劃,而他自己則負責備用計劃。 ”

“也就是說。 黃曉天已經預設了我們兩支艦隊之間的關係?”常薦新點上了煙,“那麼,誰去跟他說,還有,怎麼說?”

談仁皓朝郝東覺看了過去。 雖然現在黃曉天是海軍上將,而郝東覺還只是個一級中將,但是黃曉天曾經是郝東覺的部下,而且是郝東覺教出來的最好的“學生”。 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非常密切,如果在第一艦隊的三個司令官中挑一個出來的話,那麼郝東覺就是最合適去跟黃曉天談的人了。

“別看我,我跟你們一樣,也有好久沒有見到過黃曉天了,昨天見面都不知道說什麼呢,這麼麻煩地事,可別找我。 ”一碰上談仁皓地目光,郝東覺立即就打了退堂鼓。

“那麼,我們找誰?”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朝常薦新看去,“老常,現在第四特混艦隊的參謀長是從你那調過去地吧?”

“你說風陵渡?”

“對,就是那個當時在關道大談炮戰的參謀長。 ”談仁皓立即想起了這個人。

“是從我們第三特混艦隊派過去的,聽說他與黃曉天的配合還不錯,而且黃曉天也很倚重他。 ”常薦新遲疑了一下,“你是說,讓我先跟風陵渡談,然後再由風陵渡與黃曉天談?”

談仁皓沒有開口,說實在的,他確實不好意思直接去找黃曉天。

“仁皓,我覺得這有點畫蛇添足。 如果要確定作戰計劃,那我們找的就是第三艦隊司令官,而不是第四特混艦隊的司令官。 風陵渡只是個特混艦隊參謀長,就算他在第三艦隊裡的地位不會很低,可是他又能夠起到什麼作用?更重要的是,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根本就無法拿主意。 ”

“我也這麼認為,如果我們拐彎抹角的話,反而會讓黃曉天感到見外,到時候就更不容易相處了。 ”郝東覺立即附和了常薦新。

“那麼,我們還是得直接找黃曉天去談了。 ”談仁皓又朝兩人看去,“既然我們都不願意去扮這個黑臉,那麼我們就找個機會,把黃曉天叫來,我們一起找他談,怎麼樣?”

“這個……”郝東覺支支吾吾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也好,反正我們也很久沒有跟黃曉天在一起吃過飯了,而且老雷也很快就要過來,等老雷到了,我們以接風為名,順便把黃曉天叫來,到時候有老雷幫忙,就要更簡單一些。 ”

“也不可能只請黃曉天一個吧?”郝東覺抬起了頭來,“如果是以給老雷接風為名請客的話,那就得請鄭冠華,怎麼說,鄭冠華也曾經與老雷搭檔過,而且也是老雷的部下。 請了鄭冠華,就不可能不請嚴宇龍,當初老雷在太平洋戰區的時候,也與嚴宇龍有過不錯的合作。 要請,我們就得一起請。 ”

“也好,把第三艦隊當家的幾個人都請來,我們就把事情擺明了說。 ”談仁皓最後做出了決定,“我們現在暫時不做任何決定,等到與黃曉天他們商量過之後,我們一起做出最後的決定,你們看怎麼樣?”

常薦新與郝東覺都沒有反對這個提議,怎麼說,第三艦隊也是主力艦隊,而且在戰場上的表現並不在第一艦隊之下。 如果談仁皓等人先入為主的話,反而會使兩支艦隊的關係僵化,這對今後的聯合行動肯定會有不好的影響,如果大家一起商量著解決問題的話,那麼不但足夠尊重別人,也同時更容易獲得支援。

雷少卿是在五月三十日的時候到達巴拿馬的,他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交代工作,隨即就乘坐一架由海軍司令部派來的高階將領專機離開直布羅陀要塞,中途數次降落補充燃料之後,在三十日的上午到達了利蒙城南的機場。 談仁皓等人去機場迎接了雷少卿,並且在當天晚上就為雷少卿擺了接風酒,自然,黃曉天等人也都準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