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仁皓笑了起來。”你也一樣。”

“我去安排明天的偵察任務。你早點去休息吧,晚上有重要訊息的話,我再來通知你。”

等郝東覺走後,談仁皓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艙。他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那股強大的壓力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每一次戰役,談仁皓都頂著強大的壓力,特別是在“珊瑚海大海戰”之前的那幾次戰役,因為一直打得不順,談仁皓所受到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也許,每一名身在戰場上的帝國將士都有著不同地壓力,可毫無疑問的,作為艦隊司令官,談仁皓不但要為艦隊數萬官兵負責,還要為戰役本身負責,他的壓力是這幾萬人中最大地。從這個層面上講,任何一名帝國海軍的艦隊司令官都必須要擁有過人的毅力,如果無法承受壓力的話,那麼就沒有辦法指揮艦隊獲得勝利。

談仁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在他決定要讓陸戰隊登上加德納島,把一次佯攻變成真正的進攻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結果很有可能讓陸戰隊付出巨大的代價來攻佔加德納島。而且,最後能不能打下加德納島,並不由陸戰隊決定,而是由第一特混艦隊決定。只要第一特混艦隊幹掉了第五艦隊,那麼打下加德納島的行動就肯定會成功,差別只是傷亡的多少而已。如果第一特混艦隊打不過第五艦隊,那麼陸戰隊就鐵定失敗!

到了半夜,談仁皓才昏睡過去,他實在是太累了。此時,在登陸艦隊裡,韓紹鋒正在組織他手下的那些陸戰隊的中級軍官做戰前的準備工作。

“雖然這次攻打加德納島的行動很倉促,我們所掌握的情報非常有限,甚至連作戰計劃都是臨時拿出來的。”韓紹鋒的神色異常的堅定,“但是,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能不能攻打夏威夷群島,能不能戰勝敵人,就要看這次的戰鬥。現在,第一特混艦隊在前面幫我們進行炮火準備,而美軍的第五艦隊已經離開了珍珠港,正在奔赴戰場。第一特混艦隊鐵定要跟第五艦隊來次決戰。也許,第一特混艦隊會有巨大的傷亡,我們就更不能讓第一特混艦隊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打下加德納島,在美國佬的屁股下面釘上顆釘子,讓尼米茲寢食難安,讓斯普魯恩斯坐臥不寧!”

參加會議的都是營級以上的軍官(對應軍銜是少校以上),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嚴肅,大部分軍官都曾經跟隨韓紹鋒參加過作戰行動,非常瞭解這位以鐵血出了名的將軍的指揮風格。

“這次,我們有三個師,四萬多名官兵,而且,還有艦隊的強大支援,別說加德納島,就算讓我們去登陸美國本土,我們都能夠辦到!”

韓紹鋒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來,“根據情報顯示,美軍在加德納島上的兵力只有5000到20000人之間,我們的兵力對比超過了2,而在之前的作戰行動中,我們可以一對一,甚至是一對二的打敗敵人。現在我們有如此巨大的兵力優勢,還有大量的作戰物資,打下加德納島並沒有任何難度!”

軍官們都在安靜的聽著,與大部分的陸戰隊將領一樣,韓紹鋒絕不喜歡在他講話的時候有人插嘴。

“相關的作戰計劃會在明天晚上之前分發到營級部隊,加德納島的地圖也正在製作之中。”韓紹鋒的語氣稍微平和了一點,“各方面的準備工作必須要在明天晚上就位。各位,我對你們沒有別的任何要求,我只希望,每一位參加這次作戰行動的官兵都記住一點,我們是帝國海軍陸戰隊的軍人,我們有著數百年的光榮歷史,不管在哪裡,我們都要記住一點,我們是鎮海旗的捍衛者,我們是帝國的捍衛者,在戰場上,我們只有兩個結果,一是戰勝敵人,二是為帝國捐軀!”

房間裡死一般的安靜,所有軍官心裡都有數,這次的戰役肯定異常的艱難,不然韓紹鋒不輝把話說得這麼死。

在帝國海軍中,升旗的工作是由陸戰隊負責的,因此陸戰隊也一直認為自己是帝國海軍鎮海旗的捍衛者。

韓紹鋒掃了眾人一眼。”該說的我都說了,回去後,立即做戰前動員。沒有多少時間給我們準備,那我們就得立即開始!”

會議結束後,一名參謀軍官把一本厚厚的花名冊交給了韓紹鋒。

“所有官兵都已經登記在冊了?”韓紹鋒實際上並沒有那麼鐵血。

參謀軍官點了點頭。”包括運輸船隊與登陸艦隊的海員在內,所有官兵都記錄在裡面了。”

“好吧,你先去忙,沒事就別來打擾我!”

當韓紹鋒看到手上這本厚厚的花名冊的時候,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古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韓紹鋒並不希望有更多的帝國軍人倒在戰場上,勝利難道只能建立在犧牲的基礎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