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6瓜島的難度很大,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第三特混艦隊也已經返回了戰區。在兩支特混艦隊的協助下,顏國忠有很大地把握把部隊送上去,只是。要花多少時間來攻佔瓜島,恐怕就沒有人可以預料了。”

“至少得幾個月吧,能夠在四月初攻佔瓜島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還得看美軍的反應。現在擺明了美國海軍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來恢復元氣,他們的那幾艘微縮型艦隊航母要到年中才能形成規模,到時候,現在地這兩艘航母也應該修復了。顏國忠有足夠的時間來攻打瓜島,可他不會有太充足的時間來佔領整個索羅門群島。”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長嘆了口氣,看樣子,第一特混艦隊也就最多在戰場外呆上一個月而已。而且這期間,很有可能把護航戰艦抽調到西南太平洋戰區去支援6戰隊的進攻行動,到“興凱湖”號航母恢復了戰鬥力之後,這才重新編為特混艦隊,而且也肯定是去參加西南太平洋上的戰鬥。

“好了,我們晚上再慢慢聊吧,現在先去醫院,看看小玉的工作做完了沒有,然後我們一起回去吃晚飯。”廖漢翔也不想多說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參謀長提到讓你回海軍司令部,也許他明天就回電報來——”

談仁皓苦笑了一下,現在不需要他繼續指揮艦隊作戰,甘永興是不可能讓他去安心休假的,不把他調回海軍司令部那才是怪事。

轎車很快就開進了戰區醫院。這裡原本是當年美國總督的總督府,在唐帝國佔領了關島之後,就將其改建為了戰區總醫院,一共有兩百多間病房,可以容納上千名傷員,而現在,醫院裡的病床已經住滿了,而且還在外面的大花園裡搭了二十幾個帳篷,每個帳篷裡安頓了幾十名傷員。

廖漢翔讓他地副官去找廖潁玉之後,就與談仁皓留在了車裡。他們沒有下車,主要是免得麻煩那些傷員向他們敬禮。不多時,穿著一套白色工作服地廖潁玉從醫院裡小跑了出來,她的衣服上還有乾涸了的血跡。這時候,談仁皓才下了車,朝著妻子迎了上去。

“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地?”廖潁玉沒有表現得太熱情,但看得出來,在見到丈夫之後,她很高興。

“才到,我們就趕過來了。”談仁皓拉住了妻子的手。

“背上的傷口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檢查一下?”廖潁玉說著就要去翻起丈夫的衣服。

“好多了,沒什麼感覺。”

“好了,你們不用在這裡就親親我我的吧!”廖漢翔也笑著從車上走了下來,“玉,什麼時候可以下班?”

“還要做個手術,然後就可以走了。”廖潁玉尷尬的笑了起來,同時鬆開了丈夫的手。

“那我們在這等你吧,等下一起回去吃飯。”

“恐怕要一個小時。要不你們先回去,我等下自己回來。”

“不用,我們等你好了!”談仁皓把住了妻子的肩膀。

“那你們去我的辦公室,這裡人多……”

“你快去忙吧,我們就在車裡坐一會就行了,免得去麻煩醫院的其他人。”廖漢翔拍了下女兒地肩膀,然後笑了起來。

“那好,我等下出來叫你們,要喝點什麼,去那邊的小賣部買。”

廖潁玉也沒有多羅嗦什麼,“我就不陪你們了,手術十分鐘後進行,大家都在等我呢。”

目送著廖潁玉進了醫院之後,談仁皓與廖漢翔立即回到了車上。很快,談仁皓就現留下來等待妻子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當他看到那些到外面花園裡來散步的傷員,當他看到被擔架抬進醫院的重傷員,還有行色匆匆,衣服上沾著血跡的醫官,以及從那些運送傷員的車輛上衝刷下來的血水,還有傷員出的痛苦叫聲地時候,談仁皓的心情頓時低落了下來。榮譽是戰爭讓人喜悅的一面,而傷殘則是戰爭讓人悲痛的一面。

有戰爭就有犧牲與傷殘,在接受榮譽的同時面對傷殘更讓人感到痛苦。

傍晚的時候,談仁皓他們回到了廖漢翔在關島這邊的“家”。這裡之前是一名美國將軍的官邸,廖漢翔沒有改變裡面的佈置,甚至連書房裡的那些書籍都原封未變,大概廖漢翔平時也最多在這裡睡覺而已,這也算不上是個家。

為了給女婿接風,順帶慶功,廖漢翔專門找來了一名手藝比較好的廚師,弄了幾樣精品小菜出來,他還準備了一瓶香檳酒。可談仁皓並沒有多少胃口,他覺得香檳是苦得,也許這是他的心情所導致的吧。

當天晚上,談仁皓很早就上床睡覺了,妻子則還要去醫院繼續工作,大量的傷員都等著救治呢。第二天一早,談仁皓起床的時候才現妻子和衣睡在他的旁邊,他連妻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當天上午,談仁皓就接到了海軍司令部的命令,讓他將艦隊的事務交給參謀長郝東覺處理,然後立即趕回舟山。至於為什麼要他立即趕回舟山,談仁皓還不清楚,但他知道,這次回去肯定不是讓他去領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