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還是好奇,他手裡到底有什麼把柄,確定她就是細作?

蕭禛則覺得,她一直不承認,甚至毫不心虛,也是頗有能耐。

“東宮這麼多人,孤最看重的就是你了。”蕭禛道,“其他人,孤一個也不信。和她們相比,孤居然更信任你這個細作,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顧清兒:“……”

她還應該高興嗎?

不過,蕭禛這話也挺奇怪的。都是他的女人,他如此防備人家做什麼?

“您一個也不信?”顧清兒反問,“您覺得她們會害您?”

“這倒不是。”蕭禛笑了笑,“孤只是做了個設想。若孤某一天倒黴了,被廢了,打發到偏遠的封地去,她們絕不會跟著孤走。

她們會讓孃家出力,用盡辦法留在京都。這些女人,只能共富貴。孤不信她們,若是更有利,她們的確會害孤。”

“這很正常。”顧清兒道,“禽擇良木而棲。您現在也沒多厚待她們,還想讓她們忠心耿耿?

在宮裡生活,不都是利益交換嗎?您對她們有利,她們對您忠誠。一旦您失勢了,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蕭禛:“……”

這細作太薄涼了。

若是某一天,他無用了,第一個向他捅刀的人,絕對是她。

蕭禛微微沉了臉。

顧清兒就覺得,這位太子有點中二病,把什麼事都想得太過於絕對。

她就從不苛責絕對的忠誠。

“這東宮的后妃們,你真的一個人也不信任?”顧清兒又問。

“倒是有一個。”蕭禛道。

“誰?”

她略感好奇。

蕭禛這樣多疑薄涼的性格,居然有人值得他信任?

是閆沐杭嗎?

聽聞他和閆沐杭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