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算是一句好話,顧清兒卻感覺不對勁。

她以前也在長秋宮住過。

蕭禛此刻這麼說,讓顧清兒感覺到了這隻么蛾子要撲騰了。

“殿下,長秋宮不是不能住嗎?”顧清兒詫異。

“若你第一個懷上了皇嗣,自然要珍貴些。”蕭禛道,“養在長秋宮,孤才放心。”

顧清兒:“……”

做個人吧,太子殿下!

她瞪了眼他:“殿下要言而無信?”

“怎麼無信?”蕭禛帶著幾分壞笑,“孤寵你也不行?你去問問太醫,誰說女子及笄了不能生子?

若是不能生子,那十五歲及笄做什麼?乾脆十八歲再及笄好了。你的歪理邪說,孤願意當真就當真;不願意當真,什麼也不是。”

“您不是說我是細作?”

“細作怎麼了?你孩子捏在孤手裡,你豈不是更忠誠?”蕭禛湊近她,“小狐狸,你敢對孤有所隱瞞,孤能有無數的辦法折騰你。”

“真了不起。您這麼有能耐,自己去對付太后!”顧清兒冷聲道。

蕭禛卻笑了起來。

“別用激將,孤現在沒辦法。”蕭禛道,“你有什麼法子,只管說來。若是事成,孤難道還會虧待你?”

你自己沒見過自己翻臉無情的樣子吧?

上次說罰就要罰,如今還說不虧待?

這個狗男人!

這若是她的上司,那麼簡直是個喜怒無常的上司。

但軍中鐵律,上司大過天。

顧清兒微微攥了攥手指,只能忍了,誰讓她攤上如此無良的上司?

“辦法我來想,不過暫時得賣個關子。”顧清兒道,“您告訴萬公公一聲,得隨時聽我吩咐。”

“當然。”蕭禛道,“孤也可以任你派遣。”

你能頂什麼用?

你還不如氣死我。

顧清兒白了他一眼。

蕭禛立馬捧住了她的臉,道:“你大逆不道,還敢對著孤翻白眼,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顧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