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婕妤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憤怒,她總之是很生氣,還把梳妝檯上的首飾、脂粉全部拂到了地上。

發完了脾氣,一上午整個飛羽宮的人都膽戰心驚,傅婕妤倒也沒進一步作賤宮人。

她依舊叫人來打牌。

晚夕時,她又發了一回脾氣。只不過,新增了鉛糖的酒,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她心腹的大宮婢問她:“娘娘,您是哪裡不高興?奴婢替你想個主意,出了這口氣。”

傅婕妤:“本宮何曾不高興?”

她沒覺得不高興。

那些妃子們和她打麻將,也不太敢贏她的錢;酒很好喝,飯菜也合胃口。

大宮婢聽了,心頭一寒。

娘娘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宮裡生活,怎麼可能任由性子,無緣無故發脾氣?以前哪怕真的發脾氣,也是有個什麼緣故,做給別人看的。

她這麼發脾氣,皇帝肯定知道。

皇帝問起了,傅婕妤就要把自己的原因說出來,然後達到目的。

哪有這樣任性發火的?

大宮婢卻記得,這已經不是傅婕妤第一次這樣發無名火了。

傅婕妤還沒失寵呢,後宮還有太后和皇后在,她這樣任性,豈不是自尋死路?大宮婢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所以很擔心。

嬤嬤們也擔心。

傅婕妤卻像沒事人似的。

天氣漸漸涼了。

傅婕妤的一盒鉛糖也服用完畢了。

一轉眼,又到了丹桂飄香的季節。

蕭禛特意抽空,帶顧清兒出東宮去玩。街頭的茶館裡,已經在講顧清兒的故事了。

她是傳說中的“顧娘娘”,能點石成金,是上蒼派下來輔佐太子的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