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婕妤用鉛壺裝酒,顧清兒一個字也沒說。

她要是說了,不就是否認了鉛丹嗎?皇帝可是迷通道教的,估計也服用仙丹,這不是打皇帝的臉?

太過於超前的東西,如果不能證明它的毒性,光靠嘴巴說,別人不相信,還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顧清兒緘口不言。

況且,她也不能肯定皇帝服仙丹,她又沒見過。

翌日,蕭禛下朝之後,早早到永延宮來了。

他這次的態度,沒那麼假,而是帶上了幾分真誠的關切。

“昨日你回來之後,傅婕妤派人請了你去?”蕭禛問。

擔心傅婕妤為難她。

顧清兒笑道:“是。”

“如何?”

“她待妾不錯。殿下,若她為難妾,妾是不會忍氣吞聲的。那麼,昨晚您就會聽到,您的美人在飛羽宮對傅婕妤大打出手等訊息。”顧清兒道。

蕭禛:“……”

這句玩笑話,他並非買賬。

他表情裡含著三分疏離,點點頭:“沒事便好。”

顧清兒點頭。

她其實很喜歡現在和蕭禛的這種距離感。昨晚他沒過來睡覺,顧清兒一個人睡一張床,不知道有多爽。

太靠近了,顧清兒最擔心的還是怕自己脫不了身。

如今有點隔膜,又沒徹底翻臉,對她最有利,也是最好的局面。

她給蕭禛行禮,也客客氣氣道:“多謝殿下關心妾。”

蕭禛的鳳眸裡,漆黑一瞬間轉濃、轉冷。他的眼睛越冷,面上的表情反而越柔和:“不必多禮。”

若是從前,她大概會調侃他幾句,說他瞎操心,而不是這般冷冷道謝。

蕭禛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