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溫暖和煦,還帶著荼蘼的幽香。顧清兒穿著單薄的中衣褲,坐在炕上逗銀狐喝甜湯。

雪球夜裡非要喝點什麼,才肯去睡覺,否則半夜就要鬧騰。

它什麼都愛喝,放了糖或者蜂蜜的水,更是愛得不行。

蕭禛便是這個時候,走進了永延宮。

“……你這麼早就要睡了嗎?”他問。

此刻才酉時正,外面太陽尚未完全落下去。

她如此早就打算安寢了,蕭禛對她很無奈。

哪有這麼懶的人啊?

顧清兒站起身,給他行禮,然後胡亂拉了見外裳披了。

“下午踢毽子,出了一身汗,索性就早早洗了澡。今天有點熱,洗了澡之後,又不用出門,就乾脆換了中衣。”顧清兒道。

蕭禛:“……”

還是懶。

他斜睨了她:“若是孤召你呢?”

“今天不是妾的日子。”顧清兒道,“殿下要宿在這裡嗎?”

“就宿在這裡吧。”蕭禛道。

顧清兒算了算。

從今年開始,蕭禛要麼住在長秋宮,要麼宿在永延宮。

而他們倆之間,除了那點快要失控的親吻之外,也沒什麼。

二十四五歲啊,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這貨好幾個月不搭理他的其他妃子,就在顧清兒這邊苦熬。

他是不是……腦子有坑?

顧清兒不願意往下想了,覺得怪沒意思的,而且跟她無關。

“那殿下用膳了嗎?”顧清兒又問。

蕭禛說沒有。

晚夕的時候,仍是蕭禛份例的飯菜,送到了永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