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這次沒有撓她。

他只是捧住了她的小足,用力捏了幾下:“你怎如此惡毒?”

“怪我?”顧清兒不解,“那花簪又不是我弄過來的。還是那句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閆沐杭想要害我,那就讓她自己嚐嚐滋味。指望我默默嚥下,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主動害她,我已然是這東宮最純潔善良的人之一了。”

蕭禛笑出聲。

他的確不太介意。

聽著她精密的推斷,以及巧妙的還擊,蕭禛覺得痛快極了。

只是,他一想到前不久折了宋側妃,之前又折了小章良娣,若是再死了閆沐杭,他這後院的名聲怕是不好聽。

“你哪怕披一張人皮,也不太像個人,骨子裡還是一隻惡毒的小狐狸。”蕭禛道,“她要是真被咬死了,你忍心?”

“忍心啊。”顧清兒道,“她害我的時候,就是想要我被咬死。她那麼賢良一個人,都能忍心,我有什麼不忍心的?”

蕭禛:“……”

果然,他身邊這些女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女人的和睦,也的確都是虛假的。

就連閆沐杭,被閆師母教導了一輩子溫順恭敬,不爭不搶,也只是假象。

她內心深處的嫉妒,絲毫不輸其他人。

讓一個人去遏制嫉妒心,是違反天性的,很難做到。

蕭禛把顧清兒的雙足使勁揉了揉,揉到她微微發燙了,他才鬆開了手。

“還冷嗎?”他問。

“不冷了。”顧清兒道。

“那就睡吧。”蕭禛語氣平淡,沒打算深究不放。

顧清兒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