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和睦是一種虛偽的假象。很小的時候,他父皇多給三弟賞一塊春餅,他和其他兄弟都會眼紅。

他們是男子,而且父皇的寵愛而已,他們都會嫉妒。

更何況內宮這些女人。

閆沐杭不讓查,可能並不是為了蕭禛,而是此事她自己也有責任。

她破天荒這麼哭哭啼啼,不過是試探蕭禛的態度,以及表明自己的無辜。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有什麼好哭的?

蕭禛又想到,顧清兒那些暗示。這件事,哪怕跟那小狐狸無關,她也肯定知曉一點內幕。

他打算再去逼問她。

略微坐了坐,待閆沐杭收了眼淚,蕭禛起身告辭。

他沒有氣憤,只是說閆沐杭多心。

閆沐杭就明白:一,自己的哭絲毫起不到作用,太子很煩她這樣;二,太子也不在乎她受傷,根本不相信有人搞鬼。

第二點倒是令閆沐杭心安。

她也害怕太子查下去。

贓物回到了她自己手裡,其他人找不到證據,而她也沒受什麼重傷。

她第一次算計別人,得了如此下場,心裡多多少少不甘心的。

晚夕安寢的時候,她反覆推演了好幾次,仍是不知紕漏出在哪裡。

“是意外嗎?”她如此自問。

顧清兒那隻蝴蝶花簪,不小心被她弄壞了,所以她換給了她姐姐思柔公主;而她和思柔公主又被魯莽的謝子薇給撞了,兩隻花簪都落地,她撿起來的時候,自己把壞的那支拿了過來。

若不是意外,就是顧美人一手安排的。

她有這麼厲害嗎?

閆沐杭打了個寒戰:“不可能,她只是那麼小的女孩子,長得狐媚子一樣!娘說,女人長得太媚,都很蠢!顧美人她只是生得漂亮,以及會點巫醫!她沒這個腦子和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