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這次過來,也沒什麼事。

他閒下來之後,不到顧清兒這邊坐坐,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忍了忍,不好沒事把她叫過去,只得親自來。

“……這東宮,還是缺個管事的人。”蕭禛道,“閆妃也不是那麼頂事。”

閆沐杭其實還好,就是她做派有點小家子氣。

她不是正妃,也做不了正妃,很多宮廷禮數,都沒有長輩教過她。

以前宋湲還能辦妥。

宋家門第高,宋湲又是嫡女,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做好高門大戶的主母,甚至如何做好皇后。

上次,閆沐杭敢借著給諸妃送花簪的機會搞事,就可見她眼皮子淺。

宋湲就不會這樣辦。

這樣是落下了把柄,宮中大忌。哪怕成功害死了顧清兒,閆沐杭也落個辦事不利的名聲,要一併受罰。

蕭禛也不喜歡一個人公報私仇。

私下裡的恩怨,拿著他的賞賜做文章,豈不是打他的臉?

然而,顧清兒已經把宋湲給弄死了。

“怎麼突然說這個?”顧清兒慢慢喝了兩口百果茶,好奇問。

蕭禛:“明日就是臘八了。”

臘八要給眾位妃子髮臘八粥,還需要給妃子們的孃家一些賞賜。

這種吃食上的事,若閆沐杭再像上次首飾那樣不知輕重,鬧出了大事,豈不是讓蕭禛難堪?

比如說側妃和良娣的孃家,都要送臘八粥的,這是宮裡的恩典。

顧清兒也明白過來。

“新的宋側妃不好嗎?”顧清兒問,“您把她送到皇后娘娘身邊去,讓她教導幾日,不就能用了嗎?”

太后娘娘現在是不管事了。

她沉迷麻將,如今滿腦子還是她的麻將。她散漫久了,年紀也大了,不知怎麼就看開了,懶得多管。

只有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