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把首飾放在鼻端,輕輕聞了聞。

有點輕微的味道,卻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怪異。

丁嬤嬤和如櫻看得奇怪:“美人,您聞什麼?”

一般人是不會把首飾放在鼻端嗅的,又不是香囊。

顧清兒:“好像有點味道。”

丁嬤嬤狐疑,接了過來。

聞了下,的確有那麼一點點味道,像是鐵鏽,又像是血。

“怕是匠人的工具上帶出來的,放幾天就沒事了。”丁嬤嬤道。

新做的衣服、首飾,有點味道不奇怪。況且這味道不重,非得很仔細才能嗅到,無傷大雅。

顧清兒點點頭。

如櫻也湊過來聞了聞,然後搖頭:“美人,奴婢什麼也沒聞出來。”

顧清兒和丁嬤嬤都笑,說她是個傻丫頭。

幾個人服侍了顧清兒吃飯。

飯後,顧清兒想起了什麼,抱起了雪球,對如櫻道:“咱們宮裡,有什麼好吃的點心嗎?”

“都是大廚房做的,沒預備多少。”如櫻道,“上次嬤嬤做的桂花酥餅,您說豬油放太多了,很膩味,如今剩下不少。”

丁嬤嬤:“……”

她老人家喜歡重油、重糖,而下面的宮婢們,平常時節吃不到太多油水,她做出來的酥餅,一直很受歡迎。

不成想,顧美人卻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吃不了丁嬤嬤那酥餅。

酥餅一直放著。

“挺好的,你裝八個,我要送給顧側妃嚐嚐。”顧清兒道。

如櫻:“……”

丁嬤嬤:“……”

非常難得的,丁嬤嬤有點不太好意思了。顧側妃是南齊的思柔公主,嘴巴比顧美人還要刁。

送給她,豈不是讓她瞧不上?

丁嬤嬤說了自己擔憂。

顧清兒態度隨意:“不妨事,我就是尋個名頭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