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這麼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蕭禛和飛鷹都在她的內殿。

飛鷹在臨窗的大炕上,蕭禛在她床上。她這次特意小心點,沒有滾到蕭禛身上去。

她醒過來,發現自己的掌心,居然結痂了,隱約是要好了;而昨夜那種疲勞感,也消失了大半。

空間正在縮短她的傷口癒合期,以及她的痛苦期。

她爬起身,看了眼蕭禛。

蕭禛渾身滾燙,還在高燒。他是趴著的,雙頰因發燒而酡紅。

顧清兒重新給他的傷口換藥,然後又給他輸了生理鹽水。

飛鷹那邊,卻沒蕭禛厲害。

顧清兒去看了看他。

飛鷹輕輕哼了聲,顧清兒一靠近,他就睜開了眼睛。

“美人,殿下如何了?”他的聲音虛弱沙啞。

顧清兒:“他沒事。你感覺如何?”

她伸手,試了試飛鷹的額頭。

和蕭禛相比,飛鷹燒得沒那麼厲害。他雖然多處受傷,傷情卻沒有蕭禛嚴重。

一支消炎藥之後,飛鷹接下來就是需要慢慢調養,他的命基本上是保住了。

而蕭禛,還有一條腿在鬼門關。

若不是顧清兒帶著這麼多的西藥,以及她會手術,現在蕭禛已經是個死人了。

中醫不擅長急救,他這種失血過多的情況,只有死路一條。

“還好,挺穩定的。”顧清兒道,“你如今要做的,就是休養。你別動,我等會兒來給你換藥。”

飛鷹道是。

顧清兒出去梳洗了一通,又喝了兩碗雞湯。

丁嬤嬤告訴她:“美人,說來也奇怪,德妃娘娘今早過來了。”

顧清兒的手一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