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有她懦軟的聲音,叫著他“夫君”;有她那細膩的肌膚,觸手涼滑柔軟。

他已經兩次半夜驚醒,起來更衣。

自從十五歲之後,蕭禛就不曾做過那樣的夢,還弄髒了中衣。

半夜起來更衣,是挺羞恥的,他本不該是這樣的。

她把他變成了一個拙劣的少年人,被自己的衝動所支配。

他開始冷落她,不去見她。

他這廂為了此事犯愁,想著他真的中了南齊的美人計,她那邊卻偷走了九皇子的心。

若不是九皇子年幼,天真被人利用,蕭禛真想一刀捅死他。

而顧清兒呢,她對自己釋放的勾引,不以為意,就好像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是蕭禛要夢到她,是九皇子憐惜她,她沒有責任。

明明她最有心機,卻裝作如此無辜。

蕭禛越想越氣,走上前去,令她:“站起身!”

顧清兒爬了起來。

她腿腳有點僵硬了,膝蓋處也涼颼颼的。

蕭禛立在她身前,抬起了她的下頜。

顧清兒看著他。

她的眸子那樣清湛,此刻無波,就像是無悲無喜,黢黑瞳仁裡倒映著蕭禛的臉。

蕭禛臉上的怒色尚未褪去。

他端詳著她。

視線從她的眼睛,滑向了她的唇。

女子唇瓣穠豔如桃蕊,嚐起來是什麼滋味?

她為了救人,親過靈蛇,也親過九皇子,卻不曾親過蕭禛。

蕭禛是她的夫主,卻只能一次次在夢裡幻想這唇瓣的滋味,豈有此理!

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顧清兒則猛然睜大了雙眼,一瞬間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