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問,“那妾住東殿?”

“住什麼東殿?”蕭禛冷冷道,“住孤的內殿好了。”

顧清兒諂笑:“不敢不敢。殿下,妾不過是覺得您這裡涼快,您何必如此陰陽怪氣?”

蕭禛:“……”

這位細作,若是覺得她上進,真是高看了她。

你覬覦的物件,應該是孤啊!

你就不能守一點細作的本分,對孤上點心嗎?

蕭禛一時間竟感覺很憋屈,覺得自己還不如冰塊受用。

真是要活活氣死了!

他從鼻孔裡冷冷出氣:“來人,給東殿加十盆冰!”

貪涼,凍死你好了!

顧清兒沒想到,蕭禛如此大方,一時間也對他改觀了。

她不怕冷,況且再多的冰塊也比不了空調。她在東殿裡,睡得很愜意,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而此刻的蕭禛,還在正殿獨坐。

時間到了亥初,他該去趟廣明宮了。今晚是新的宋側妃第一天進宮,他無論如何都要去。

若是不去,豈不是打定遠侯府的臉?

只是,他此刻一點心情也沒有。

他被那細作氣得有點頹廢了,總感覺內心有什麼情緒,被她高高吊起了。心裡的某個地方很癢,卻又撓不到。

這種無處著落的空虛,讓蕭禛提不起精神去應付宋家的人。

他深深嘆了口氣。

直到亥正,他才去了廣明宮。

一到廣明宮,他差點氣笑了,原本很不爽的情緒,瞬間到了頂點,很想要發脾氣。

他死死攥緊了手指,才沒有轉身離去。。

宋家給他送了個什麼人,又把他當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