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道是。

她忍不住瞥了眼蕭禛,想要觀察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蕭禛慢慢飲茶,眼波收斂,一副冷漠至極的面容,看不出什麼端倪。

“明日你就及笄了。”蕭禛道,“明晚,孤去永延宮,提前告訴你,你讓人準備好,自己也準備好。”

“侍寢嗎?”顧清兒直接問。

蕭禛眉梢微挑,看了眼她。

顧清兒略感躊躇:“殿下,您不是說妾乃細作?細作也要侍寢?”

蕭禛的侍寢,都只是給太監們一個記錄,一個對外的東西。

他不想讓顧清兒侍寢,是不想讓細作懷上他的孩子。

既然不是真的,走個過場也無妨。

顧清兒卻不知這一層。

“你是細作?”蕭禛反問。

這必須不能承認啊。

不管哪個年代,奸細都是要殺頭的。

然而這話卻不太好回答,有種“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感覺,顧清兒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手指。

她笑道:“當然不是。”

“那就回去準備。”

“只是,妾不想侍寢。”顧清兒直接道。

蕭禛:“……”

這大概是他聽過最大逆不道的話。

“你真不怕死?”蕭禛沉了臉,“你以為宮規是兒戲?”

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點?

如今這細作行事、說話,都無法無天了。她居然敢直接說出如此藐視太子的話來。換做其他妃子,誅全族都夠了。。

“不,我是為了殿下考慮。”顧清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