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禛睡不著。

顧清兒輕淺的呼吸,就在他的臉側。這種感覺很怪異,又莫名讓人心悸。

他長這麼大,從未與人同床而眠。他跟閆側妃閆沐杭從小就認識,偶然他做戲,也會宿在她的宮裡。

這種情況下,閆沐杭都是小心翼翼睡在床的另一邊,絕不會碰到蕭禛,甚至整晚不能成眠。

蕭禛睡得很坦然。

如今卻調轉過來了。

這細作自己睡得香甜無比,把蕭禛擠得只剩下一點床角。饒是如此,她還要貼過來。

女子清淡的香氣,以及呼吸中微甜帶暖的氣息,都是一種別樣的誘惑。

蕭禛好幾次將她推過去。

她一會兒又自己湊過來。

他推得用力了點,吵醒了她,她就要在他身上打一巴掌。

一晚上,蕭禛捱了四五下,很想問問這細作還要不要腦袋了。

終於到了黎明時分,蕭禛略感疲倦,終於睡著了。

顧清兒卻睡飽了,醒了過來。

她把蕭禛給吵醒了:“殿下,不是說早上要回去嗎?起來了。”

蕭禛:“……”

好想掐死她!

回去路上,蕭禛臉色一直很差。

顧清兒不明所以,還跟蕭禛說:“殿下,妾昨晚沒睡好。您總是推我。您幹嘛呢?我是打呼嚕吵到了您嗎?”

蕭禛轉過身,對著另一邊,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顧清兒則想道:“這貨要是我男友,一天得打死八回!看他這德行!”

開開心心的來,回去時誰都不說話。

顧清兒在把玩一隻蝙蝠絡子。

這是客棧老闆的女兒送給她的,說是長命絡,是用五彩線編織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