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共有四輛馬車出行。

太子一輛,宋側妃、晏側妃共坐一輛;兩位章良娣和何良娣一輛,思柔公主和顧清兒一輛。

除了被禁足的謝側妃,東宮的所有妃子都出發了。

路上,思柔公主主動說起顧清兒的新衣:“顏色真鮮亮。你這麼白,穿著更顯氣色了。”

顧清兒穿了那件蔥綠色的。

她笑道:“姐姐過獎了,您這套也很好看。”

她們虛假的姊妹情,開始商業互吹。

思柔的左手,曾經被雪球咬傷了,如今還能瞧見一點細微的疤痕。

她故意將左手放在上面。

顧清兒當沒瞧見。

雪球是太子的小畜生,顧清兒也不瞭解它的脾氣。它何時發瘋咬人,顧清兒揣摩不到,所以思柔公主要是恨,就去恨太子好了。

思柔則婉媚低語,與顧清兒閒話。

“……你冶好了國舅,論理殿下該賞你的。”思柔公主為她痛心,“德清,你太單純了,事事不爭。

你為殿下立了多少功勞,冊封你一個良娣不為過的。”

她居然只說良娣。

在她心裡,顧清兒做了這麼多的大功勞,還是別登上側妃之位,不能和她平起平坐。

所以,做個良娣就可以了,永遠矮她一頭,這樣大家都好,她心裡也平衡。

顧清兒笑了笑。

這個思柔公主,要說聰陰,其實也挺愚蠢的。

“誰說不是?”顧清兒順著她的話,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要不,姐姐您幫我向殿下提一提?”

思柔公主一梗。

她哪有資格向殿下提?

要是德清把功勞讓給她,她才有資格同殿下求人情。

她和德清一起進宮的,如今德清名滿宮廷,她仍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