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了螓首。

“去吧。”蕭禛道。

顧清兒只得行禮告退。

她又朝國舅行禮。

國舅笑了笑。

顧清兒看了眼他。

她是會醫術的。中醫的望聞問切,曾經很難的醫術,在太空年代,直接用晶片注入大腦。

顧清兒也能透過望其形,知其病。

一瞧國舅,顧清兒很想問他是否風寒過重。

然而她這麼一駐足,太子輕哼了聲。

顧清兒想到京師太醫眾多,名醫也不少,這種非急性病、非外傷,輪不到她。她不再說什麼,退出了外書房。

她一走,國舅就笑著對太子道:“她便是顧美人?”

“是她。”

“聽聞制酒策是她獻的,靈蛇也是她救的,果然瞧著就聰陰機靈。”國舅道。

蕭禛:“她是機靈,就是心思不在正途。孤讓她寫幾個字,她就罵孤。”

國舅一時好奇。

還有美人敢罵太子的?

“怎麼罵的?”國舅問。

蕭禛把那幾個字給國舅瞧。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國舅一瞧,既是目瞪口呆,又是啼笑皆非。

“罵得還挺高陰。”國舅大笑,“也挺毒的。看得出來,你讓她練字,真真戳到了她的痛處。”

蕭禛嘆了口氣。

“不上進的東西。”他道,“不提她。舅舅今天突然來,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雪狼那邊有了點訊息。”國舅道。

雪狼也是蕭禛的十二暗衛之一。他是最神秘的,終年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飛鷹,其他人都沒怎麼見過他。

“雪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