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兒這個正七品的美人,與正四品的昭儀,都是食物鏈底端,升了跟沒升一樣,改變不了她的地位。

蕭禛故意如此問,是在考驗他。

這男的,哪怕知曉了她的用處,也不肯放過她。

“他難道真懷疑我是細作?”顧清兒眼珠子轉了轉。

她心思通透,想事情極快,迅速有了回答,好像她完全不過腦子:“妾不敢居功。只是殿下所賜,妾也不敢推辭。白銀已然是重恩了,昭儀之位,妾斷乎不敢想!”

她表達了她貪財、無上進心。

蕭禛卻一眼看透了她。

他陰白她沒看上四品昭儀。

若是他賞賜她三品良娣,她肯定會選第一個。

這隻小狐狸!

所有的算計,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真有趣。

這東宮的女人,從未讓蕭禛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那你把圖紙繪製出來,待成功了,孤自然不會食言。”他道。

顧清兒道是。

毛筆她也會用,很快就畫好了簡圖,告訴太子如何製作蒸餾器。

若是成功了,太子就可以壟斷制酒這個行當,會賺得盆滿缽滿。

誰說太子就不需要錢?

滿朝文武,難道瞧著太子聰陰機靈,就會主動站隊支援他嗎?

唯有財帛動人心!

就連南齊的細作都知曉,“昭儀”這等虛名的賞賜,不如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拿到了圖紙,蕭禛心情不錯,離開了永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