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開那個女孩!”

尼託的聲音帶著悲憤,不過他悲憤的物件不是那個瑟縮在角落裡的女孩,而是再次陰差陽錯掉大好機會的自己!真是......造孽啊!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可是......小心你的狗命,賤民!”

年輕的男人似乎不願意報出自己的身份,只是這樣的威脅反倒是有些色厲內荏。

“你這濃濃的送寶童子味道已經快燻得我喘不過氣了!”尼託無奈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用更加無可奈何的聲音對著空氣說道,“你會如願的,控制慾旺盛的傢伙。”

“你在那兒嘀嘀咕咕說什麼呢!算了,衛兵!給我拿下他,我要他上絞首架!”

“你到底是什麼人!”尼託裝作驚訝的樣子,極其配合的大聲說道。

“我是什麼人?”男人笑笑,在聞訊趕來的兩個平民打扮的侍從的簇擁下,獰笑道,“我是尊貴的法米爾男爵,希望你在下地獄的時候也能記住這個名字。”

心在滴血的尼託只好決定再裝一把神棍,大不了他之後不來這家有人工服務的酒館就是了!

“我的孩子,我是吾主的牧羊人,我遵循吾主的意志來到這裡,是因為這裡有迷茫的靈魂需要指引和教導。”

尼託再次轉回神棍模式,含(wei)笑(xie)地朝老闆娘點頭,示意她不要多嘴。

“你是什麼神父?神父不都是穿著黑色的常服嗎?”

年輕的法米爾有些疑惑,他可不知道尼託就是從他隔壁鑽出來的。

“為吾主服務的形式有很多,不過在為你解答疑惑之前,我想我們之間可能還有什麼誤會,年輕的男爵。”

面帶慈善笑容的尼託將雙手攤開,擺出了一個無害的姿勢。

法米爾問道:“你說你是神父,難道神父就能阻止我教訓這個死女人嗎?”

“當然不,”尼託擺擺手,跟著說道,“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可以你看清你自己,至於祈得原諒那是吾主的事。”

尼託也沒再讓法米爾接茬,自顧自的開始吟誦道:

“天父的恩典如此的完全,我們唯有將感恩的心向你獻祭,榮耀歸於創造我們的父神!奉主耶穌基督的名禱告,阿門!”

在法米爾等人詫異的目光中,他緩緩地將一點金光送入法米爾男爵的下腹處。

“你對我做了什麼?等等!”

法米爾感到這金光進入自己體內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重新活了過來,他的記憶開始回溯到從十二歲起的縱慾生活,這讓他的腎透支到幾乎只剩兩個空殼的地步!而現在,他居然能再次感受到腹部燃起的微弱燥熱了,這是他將他的慾望從性轉變成了折磨與虐待後第一次感受到鮮活的自己!也就是說那個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大叔不是個騙子,他真的是上帝的代言人!

“神父,救我!”

法米爾跪在地上,“虔誠”的說道。

“我的孩子,拯救你的是吾主的慈悲,但更進一步的是你自身的信仰,現在告訴我!你知道錯了嗎?”

展露神蹟後的尼託當然不會客氣,他的語氣變得嚴厲而富有侵略性,他意味著要一舉拿下這個送寶童子。

“神父!我會奉上我一半的財富!只要能治......再多多讓我感受吾主的神異!”

法米爾匍匐在地上高聲說道。

“我的孩子,檢驗信仰的並不是財富,但我不會對你太過苛刻,明晚我會舉辦一場晚宴,我需要你發動你所有的力量去幫助那個叫做克斯裡的大商人,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我的孩子?”

“是的,神父,我這去辦!吾主的榮光必須要傳播到更多的地方!”

上道的法米爾立刻從地上彈起,拉拽這兩個侍從匆匆從二樓的樓梯口消失了。

尼託走到還瑟縮在角落的女孩面前蹲了下去,他想著這應該就是他完成支線任務的獎勵了吧,於是他輕聲說道:

“孩子,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