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錦櫟的靈力才終於恢復了。

幸運的是這三天潁州一帶還算平靜,未發生攝靈之事。

同時,錦櫟也發現,由山派的那座宅子,只有在晚上,才會生出異象。

晌午,錦櫟站在窗前,看著城郊,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

焇熅走到錦櫟身旁,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心中瞭然。

焇熅:“你還要去?”

錦櫟:“去。”

“那好吧。”焇熅走到一旁的美人榻前,側著身子躺了上去,拖著尾音道:“那我就只能……捨命陪美人咯……”

錦櫟瞟了一眼焇熅,道:“隨你,我可沒說要讓你陪。”

言罷,錦櫟就往外走去。

焇熅從榻上坐起,連連跟了上去。

二人立於由山派門前,錦櫟正欲叩門,卻被焇熅抓住了手腕。

錦櫟看著他,面色微慍:“怎麼了?”

焇熅:“仙子,你難道忘了那日,祭靈鞭就是從這裡竄出來的。”

錦櫟甩開焇熅,同時也垂下了手臂。

這個宅子日日晚上都被怨氣環繞,而且白天也看不到人進出,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如何。

焇熅嘴角勾起,昨日的那根紅線再次從手中化了出來,隨即以極快的速度,竄入了門縫之中。

焇熅緩緩闔上眼,而後,紅線所見,都一一在他腦海中浮現。

由山派的靈器為鞭,而此時此刻,門派中的所有修士,均被自己的靈器捆了起來,由於被捆的時間太久,許多修士也已奄奄一息。

焇熅抬眼,沉魘劍從手中化出,焇熅把沉魘從劍鞘中抽出,隨即朝著由山派的大門劈去。

大門被劈裂成了四塊,焇熅收回沉魘,眼裡依然帶著笑,對錦櫟道:“進去吧。”

錦櫟和焇熅一前一後地走著,由山派的弟子零零散散地被自己的靈鞭捆著,有一些倒在地上,有一些竟然還被釣在了半空中。

錦櫟試圖想要解開一個修士身上的鞭子,然而不僅解不開,錦櫟自己的手反倒被那鞭子重重的打了一下。

“你沒事吧?”

焇熅抓起錦櫟的手細細地看著,一抹紅痕在白皙的手背上十分突兀,甚至還滲出了一點血。

焇熅朝著紅痕吹了吹,道:“還好只是普通靈鞭。”

錦櫟向來臉皮薄,掙扎著從焇熅手中抽出了手。

這時,不遠處有一個弟子發出了重重的咳嗽聲,錦櫟循聲望去,那弟子面泛潮紅,因為不適,臉上的五官全都皺成了一團。

大概是他的靈鞭捆得太緊,致使他喘不過氣來。

錦櫟在那名弟子身旁蹲下身,輕聲道:“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