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侯此時才問殿下如何?不嫌晚了嗎?”

衛淵這幾日連夜奔波,下頜上的鬍鬚都冒了出了,顯得有幾分憔悴不堪。

此時也有遷怒之意。

整個人脊背繃的筆直。

眼神虛飄,找不到落處。

羿嘯收回了鋒利的枝條,“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奉陪了。”

完全不給衛淵發揮的機會。

衛淵本來在心中慷慨陳詞,準備了一大堆說辭,哪知對方根本不按著他的套路走,竟這樣就丟下他了?

“站住!”

衛淵果斷喊住了羿嘯。

對方停住了腳步。

衛淵才覺得不止對方沒有按照他的套路走,還把他引向坑裡,一個字,絕。

有種智商被碾壓的錯覺。

明明對不起殿下是富平侯,怎麼到他這裡倒像是自己的錯似的。

“殿下被關入了內察院,審問的是一聲是傷,也斷不肯透漏您的下落。”

衛淵決定反擊。

話如同珠玉落盤落地,羿嘯一回身,對方已經不見了蹤跡。

羿嘯腦海中想起了那張倔強的臉,說不動容且是假的。

可是作為未來的君王,太過有情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可心中仍舊徉倘著熱意。

似乎身上的黏糊也不覺得難受了。

正待離去,他想起了方才在某處經過時聽到了呻吟聲。

他果斷折身返回……

“羿將軍會不會昏倒了?去了這麼久?”

情緒是需要扇動的。

陳南風與楚汐雨舒舒服服睡了一個時辰,就開始收拾包袱,準備離開,誰知左等右等也不見羿嘯回來。

未免幾人走散。

她們選擇在原地等待。

以羿嘯的能力,在這晴天白日的城中,被追殺的可能性不大。

天色愈暗。

焦急的神色很快並不再需要遮掩。

陳南風手支吾著下巴,看著楚汐纖細的背影立於窗前,清晰的輪廓很快便與灰濛的夜色融成一幅畫卷,難得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