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去了,誰會給他倚靠。

到時候勢必會引起災民不滿。

晉陽帝也會怪罪……

這振災的事從來都不是好差事,外人不知,可衛淵可是知曉這其中的曲折。

“你去幫清河王。”

振災的事必須要有資歷的人在旁,才能順利進行。

“我?我不去,再說陛下又怎麼可能聽您的。”

衛淵下意識拒絕。

他在梁城多自在,去了東北,那些士族們非得想著法子拔了他一層皮不可,要想在那些士族手中討便宜,怕是比登天還難。

“東北雪災,多少災民忍飢挨餓,你就是不是大晉的子民,也是個人,這種事如何能見死不救!”

楚霽一向冷漠得臉有了情緒變化,那是一種憤然。

衛淵見楚霽動怒,也不敢回嘴,只憋了憋嘴,“我也只是發發牢騷,您又生這麼大的氣作甚。”

就是太過了解楚霽,才會知道他的性子,他絕不是輕易服輸的人。

他的牽掛都在大晉子民身上。

這是作為太子必備的條件,也是他心甘情願追隨太子左右的理由。

“你快去收拾,先去東北穩住局面。父皇這處本宮來說服。”

楚霽揮了揮手。

不再多言。

瘦削的臉又陷入了冷漠之中。

衛淵不敢多言,走了幾步,才道,“上次殿下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殿下不必擔心。”

“嗯。抓緊查。”

楚霽頷首。

又整理了自身的衣衫。

才匆匆朝著靈堂去了……

遠處巍峨的城門在身後越來越遠。

鳳棲桐與諾木扮作清河王的馬伕順利出了梁城。

東北再傳來密報。

災情嚴重。

當地的知府已經壓制不住了,有不少暴民奪了梁倉搶梁,各地的義軍四起,晉陽帝這才催促著楚誠上路。

既然去的遠,行李自然是要帶著的。

這就需要趕馬搬貨的車伕。

守城的將士也不敢阻攔,等清河王出城後,才牢牢關上了大門。

“沒想到,今日本主出來,竟還是沾了清河王的光。”

鳳棲桐的臉色仍然蒼白,此刻取下了帽子,與楚誠同坐上馬車。

“國主出來便出來,還有些東西還讓本王帶出來,似乎過分了。”

楚誠笑意不達眼底。

短短一個月。

他從懵懂的少年已經長成了說話做事都不真實的成年人,他學會了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