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再次紅了。

視線落在楚霽幾近完美的側臉上。

憂心道,“許是妾身多心,妾身總覺得母后的毒怕是……”

楚霽抿唇不言。

心如刀絞。

“是從前的還是後有的?”

張媛臉上的淚痕未乾,身子愈發搖搖欲墜,“妾身不敢聲張,只等殿下到了,才敢告知殿下,無論殿下如何處理,妾身都是支援您的。”

楚霽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也有一絲愧疚之意,他被關在內察院,太子府也被囚禁,這段時日府中也是張媛在支撐。

“太子妃沒到靈堂,是如何圓過去的?”

這件事他是知會了張媛的。

若是萬一有人召見太子妃,就容易露餡。

“殿下放心,妾身按照殿下吩咐說是太子妃出了天花,不敢入宮,只得在府中跪靈,也安排了人在太子妃的寢殿裡。”

張媛行事一向謹慎。

這是楚霽放心的。

他點點頭,又跪回了原處。

張媛還待說話,卻暗自掐了自己一把,還得忍耐,不必心急,還沒有到時候呢……

“河間王躲起來這麼久?今日終於現身了?”

這話聽起來就不怎麼順耳。

因著國喪,楚珩已經從皇宮的頤和別苑搬回了河澗王府。

雖然傷勢嚴重。

可再不露面就是不合規矩了。

既然沒有死,皇后的葬禮是必須要到場的。

楚珩剛躺回了床榻上。

一人就幽幽的靠近了。

楚珩面色無異,只道,“這是本王的河澗王府,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王爺不必生氣,只是您突然斷了與我家主上的聯絡,我家主上聽聞你遇刺了,怕您有個三長兩短,那些兵器主上不就白白拿了?這才派遣屬下貿然拜訪,也是不得已為之。”

楚珩覷了眼前的人一眼,強牽起一絲笑意。

“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膳。”

諾木點頭稱是,“既然河澗王安然無恙,屬下就告退了,屬下趕著回覆我家主上,王爺好好養傷吧。”

“你回去告訴你家主上,他若是把本王當成傻子,那你家主上怕是要吃些苦頭了。”楚珩眉頭輕輕一蹙。

這就是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