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還在等臣妾?”

參加完太后的壽宴,精神再好的嬪妃也有些體力不支。

裴綺真飲了不少酒,此刻頭重腳輕,剛回了寢宮,便見晉陽帝靠著窗臺正在端看她所繡的鴛鴦。

都說大晉女子都會為夫君繡手帕,意味著兩人長久,裴綺真偶然從晉康縣主口中得知,這才起了這番心思繡花。

晉陽帝不在乎她繡的咋樣,在意的是她是否用心在他的身上。

他是帝王。

他所捧哪位嬪妃也是有根有據。

帝王不都似尋常人想的那樣隨心所欲。

比如眼前的美人。

“愛妃回來了?”

今兒的宮宴會上,晉陽帝並未參加,說是國事繁忙,派人送來了賀禮,並未露過面。

“陛下,這天氣涼,快先歇著……”

自從清楚了遊戲規則,裴綺真對晉陽帝那是毫無保留。

她如果一旦失去了晉陽帝得依靠,怕下一刻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敢輕易上書給大晉。

話語權一般在權力大的一方。

她雖然年輕,可這些時日見慣了人情冷暖,也知在宮中生存並不容易。

就算她得到了寵愛,難保也是晉陽帝新鮮感的緣故。

裴綺真年輕,但是也並不太過單純。

“愛妃,你過來。”

晉陽帝對她招招手。

裴綺真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厚重的龍涎香立刻充斥在鼻腔之中。

裴綺真感覺到有些微醉。

晉陽帝詢問了宴會上所有的事,事無鉅細,連太后與誰多說了一句話,也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晉陽帝。

心中卻想著,明日哥哥無論如何總會離開了大晉的吧!

“愛妃聽起來很羨慕她們……”

宴會前的小插曲,裴綺真也如數告訴了晉陽帝,引的他一陣輕笑,“皇位之位你想要嗎?”

大殿內的燭火搖曳,襯托的晉陽帝得面孔晦暗不明。

裴綺真自顧搖搖頭,“臣妾自知並未有資格,就算有資格,也不會為難陛下,只要能留在陛下身邊尚可。”

“你啊。”

用手輕輕颳了刮裴綺真挺直的鼻子,見她乖巧羞澀的模樣,晉陽帝是愈發滿意了。

“你既如此在意朕,能辦到朕所囑咐你的事嗎?”

晉陽帝終於露了他的高深莫測來。

裴綺真卻無故打了個冷顫。